泠嫔众人则是面面相觑,皇上都不去她们宫里,又如何用得了这方子留住皇上呢?
“妹妹这话,姐姐却不太明白呢。”泠嫔面上带笑,可听起来总有那么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常绣茹有些装傻道:“姐姐若不明白,那妹妹就更不明白了。”她肯拉拢这些落魄的妃嫔本就是抬举了她们,如今居然动了分她圣宠的念头,她自然也不必客气。
气氛一时有些灼热。
见常绣茹言尽至此,泠嫔吉嫔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个称自己宫中有事,各自回宫去了。
慕娉婷将一切收紧眼底,心里很是担忧。
本以为常绣茹没个防备也就算了,起码学会了广结人缘,可如今怎这么轻易地撕破了脸,让人难堪不说,更是给自己树敌。
“茹儿,你如今为人处世甚是急躁,该为自己留些后路才是。”慕娉婷苦口婆心地劝着,又补了句:“你该多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了。”
常绣茹却不甚在意般轻哼一声,“如今我独得皇上圣宠,她们也配让我低头?且不看看如今谁才是最尊贵的主子!”言语之中,颇有些怨气。
“我知道你不肯假意迎合,可总要装装样子,太过直白在后宫中定要吃亏。这点你要多跟清萸学学。”
常绣茹一听这话便炸了,顿时像引了火线的可燃水一般烧的凶猛:“她那么低贱的东西当然只能仰人鼻息,唯命是从,可我不一样!我常绣茹生来尊贵,绝不卑微如尘!”
平时的话她只会以为常绣茹在耍小性子,可现在一看,这怨怼之意快要溢出眼眶,倒让她背后发寒。
慕娉婷知常绣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放弃般叹了口气。
“你自己好好冷静想想吧。”她抛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馥景轩中,慕娉婷越想越觉得奇怪,林清萸没有得罪过常绣茹,可为什么却闹得如今这般局面。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将桌前的浓茶一饮而尽。
看着自家主子忧心忡忡,画月不禁将那日常嫔对林答应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那日她是看见了的,慕娉婷停了药也不耐暑热,她特意去取冰,路上正好碰见常林二人发生冲突,躲起来听了个清楚。
慕娉婷不禁怒道:“这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不行,我得去看看清萸。”
画月急忙劝道:“小主!天色不早了,而且林答应这些日子病重,皇后下令谁也不许去探视。”
“什么!清萸真的病了?”慕娉婷有些头疼,她眉头紧锁,用手扶额道:“去把爹爹带的那株红参和紫芝带去,看看能不能只将东西送去,人不进去也就罢了。”
“是。”画月领命,携了东西匆匆去了。
瑶华阁依旧清冷,只是相比之前多了几分萧条颓败,绿荫编织的阴翳下,修饰花草的宫女脸上多了层土灰之色。
画月不便进去,便远远地唤了过来,正说明来意时,她与那宫女对视一眼,惊呼道:“菱巧?怎么是你!”
而菱巧浑身一抖,视线盯在沾了泥土的砖石上,低头走的飞快。
“你等等!菱巧!”画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人衣袖不肯放过,“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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