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加上一个姓氏,感觉却大有不同,毕竟小初的父亲离世,母亲又不知所踪,她不想将他的过去全部抹去,这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说,却是十分可怕的。
小初没想到容婉会直接加了一个姓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名字而已,不过是用来区分人的产物,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点点头,再次抱拳道,“是,娘子。”
流光听了容婉的吩咐,将杨初带出翠竹苑,去寻外院管事将杨初给安排了,既不让他空闲,又能在容婉出门之时随时守到她身边。
此事空闲下来,便见应桃从院口走来了。
白瑶先迎了上去,一直随着应桃走进屋内,这才到了容婉面前。
应桃若是过来,定是有事,因此容婉便是不用问,只听应桃开口变好。
应桃福了一礼,面带喜色的看着容婉,这才开口道,“娘子,那孟家郎君将彩礼送了过来,等成婚的日子便近了,娘子该是着手您的嫁衣了。”
说到此处,容婉都差些要给忘了。竟应桃一提,她这才想起来,还有嫁衣需要做来着。
因此,容婉也是笑着,对着应桃道,“你若不提醒,我还真要给忘了。”
女工是大家闺秀普遍都会的东西,容婉也不例外,这一点多亏戚氏,在此事上,从未由着容婉任性不学,虽是学的不算十分用心,但绣技也是过的去的,容婉绣工虽然不是十分好,但自己缝制嫁衣,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上一世,家中此时已无人,也无人提醒与她,嫁衣还是孟生去成衣铺子买来送给她的,想到此处,容婉便有些发笑。
想着上一世,临近成婚的日子,她忽而惊觉嫁衣还未做,正在发愁之时,孟生恰巧将嫁衣带了回来,为此,她还感动了许久,不过这一世,到底是不会的,也是不合乎规矩的。
应桃接着道,“若是娘子有空,不如去城南的绸缎庄看一看,都说那里的布料最好,关乎银两之事,夫人自有定夺。”
其实自洛骞离去之后,府中便少有进项,除却洛寅留下的五百金,还有戚氏作为陪嫁的几间铺子,便是她们全部的家当了。
不过兄长已经回来,若是以后在朝廷中走的顺遂,其实这日子,也是不错了。
既然应桃提到了银两的事,想来戚氏早就安排好了,容婉便不再多说,等应桃走后,容婉便想着,何时去选布料,再去选丝线一事。
不过,针对于容婉成婚时的陪嫁,便知只能由戚氏操心了。
最后,容婉想了想,便打算后日去绸缎庄瞧一瞧,而明日想去昌平侯府拜访一番,等请期过后,容婉再想出门,便是有些困难了。
而离成婚一个月,更是不被允许出门,因此还是先去同慕容玉娆将此事说了,也省得她胡思乱想。
如今不过方过午时,容婉便让萤绿递了帖子到昌平侯府,没有说明来由,只是说许久不见,想见上一面罢了。
等昌平侯府允了,第二日,容婉这才打扮妥当带着白瑶去了昌平侯府,而杨初便随着车夫坐在马车外,守着容婉。
只不过等容婉下了马车,杨初还是被留在了二门外,等着容婉。
容婉不用昌平侯府的婢子领,便熟门熟路的到了慕容玉娆的院子,却见厢房的窗子开着,而慕容玉娆便靠在一旁的窗棱之上,愁眉苦脸着,见了容婉过来,仍是丝毫无动于衷。
容婉顿了顿,让白瑶在外面守着,自己便进了屋子,屋中没有其他的人,想来慕容玉娆也不愿被人打扰吧!
容婉走到她跟前,问道,“阿娆,想什么呢?”
慕容玉娆好似刚见到容婉过来,一伸手臂便抱住容婉的腰,脑袋靠在容婉的身上,可怜兮兮道,“阿婉,娘亲要将我嫁出去了。”
其实慕容玉娆同容婉年龄相差无几,容婉都订过亲快三年了,慕容玉娆却无丝毫苗头,一开始是听她说,昌平侯夫人不舍得将她嫁出去太早,想要她多留在家中几年。
毕竟依慕容玉娆的家室,再等个一两年也不足为过。
怎么几日不见,便变了主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