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被打得眼冒金星,却低着头不吭声。
宫柯嚷道:“你怎么打人!”
景璎瞪他:“废话!”
大长老说道:“宫柯,你退下。”
宫柯憋得脸通红,不动步。
大长老加重了语气:“宫柯,退下。”
宫柯叉手行礼,也不说话,转身便走了。
许冰洁冷声说道:“烈刀门弟子,都是这般有气性的。”
景希平皱眉,明明就是冤人家,还不准人家生气?
谢无伤看着梅争:“梅争,你对景璎做过什么?”
梅争叉手躬身:“回掌门的话,弟子一时放浪,轻薄了景师姐。”
谢无伤皱眉:“你们何时相遇,又因何会放浪?”
大长老说道:“他既已承认,也便无需细说了,掌门责罚便是。”
谢无伤看大长老,就这么认了?
大长老垂着眼帘,面色如常。
谢无伤将目光转回梅争身上:“梅争,你可知罪?”
梅争跪下:“弟子知罪,甘领责罚。”
谢无伤又看大长老,这可是景璎,景希平的独女,罚轻了肯定不行,可要是罚得重,也未免太冤了吧?
但是大长老依然面色如常,没有一丁点想为梅争求情的意思。
谢无伤没办法,只能说道:“不肖之徒,竟做出此等无耻勾当,毁人清誉,损我烈刀门颜面,罚!鞭三十,面壁一年。”
景璎瞪大了眼睛,鞭三十?不是杖刑吗?怎么改鞭刑了?还打这么多!
许冰洁盯着梅争,这么重的责罚,他不会反悔吧?
梅争叩头:“弟子知错,领罚。”
谢无伤令道:“通告门中弟子,往刑台观刑。”
去刑台的路上,景璎小声对许冰洁说:“娘,这罚得也太重了,不是杖刑吗?”
许冰洁反问:“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心疼他吧?”
景璎一脸纠结:“不是啊,罚得这么重,我心里过意不去。”
许冰洁说道:“你做之前就应该想到,你是千丝门掌门独女,又与龙甲门掌门公子定有婚约,牵扯到两大门派的脸面,能跟寻常弟子一样吗?”
两指粗的鞭子,钢丝缠牛筋,一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