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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回到家里,忽然后悔得要死,画了一个下午,又饿又渴又累,连他娘的一口水都没喝着就回来,亏得慌!幸好小嫦妹子温柔体贴,奉上热茶热饭,伺候他舒舒服服地吃了喝了,梁丰精神回转过来,笑眯眯地一双贼眼在小嫦身上瞄来瞄去······
过了两天,一个中午,邓圣、杨文广和高双卯笑吟吟地来到梁家,给他道喜,梁丰替官家和圣人画的写真被传示近臣,引起轰动,圣人特地下了旨意:三年之内,不许朝中任何大臣找梁丰写真作画,有违者,降一级用。
“呵呵,玉田兄,混到这个份上,怕是你一幅画万金难求了。我说官家圣人怎么就那么待见你?还下旨保护怕你累着。”杨文广有些郁闷,自家人拼死拼活吃的是刀口钱,这厮才在殿里画了几个时辰就得到如此宠幸,人比人气死人呐。
“仲荣,这可是你羡慕不来的,似你这等枪棒,我大宋百万军中赢过你的,怕是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是论起画技,玉田是前无古人呐。何况,官家又岂止是怕玉田累着?这时在保着他安心读书,等到来日大比,好青云显贵呢!”高双卯微笑解释道。
“哦,哦哦,难怪,我还以为是官家怕玉田兄画多了,他们那两张价钱贱呢。直娘贼,兄弟我可明白啥叫简在帝心啦。”几个听杨文广想得如此龌龊,哈哈大笑。
“咦,对了,王英和张师利怎么没来?”梁丰奇道。这几个最近是一条裤子八条腿。
“不是没来,是在等你,那两个惫懒货,昨日已在潘楼定下酒宴,专为你庆功,我们三人是特来请你的。”邓圣笑道。
原来如此,又要吃酒,梁丰心里就怯了。大宋什么都好,就是喝酒太频繁,让人受不了。屁大点事都要庆贺一番,何况这种轰动京城的大事。没办法,只好换了衣裳跟他们走。
来到潘楼,王英抢下楼来给了梁丰一个狠狠地熊抱,嘴里嚷道:“梁家哥哥,这回你可出名大发了,咱们兄弟可跟着脸上有光彩。我老娘都夸我会交朋友了,说认得你一个,比以前认得那些四六不靠一千个还强哩!嘿嘿。”
梁丰听了还没接话,杨文广不乐意了:“什么叫四六不靠的一千个?你妈难道是在说我?哼,我妈也说了,都说好趁青春见玉田,还有一句莫触霉头遇王英!”
杨文广历来和王英最好,这回听他口无遮拦夸奖梁丰倒也罢了,但话里话外明显把自己捎了进去,大为光火。
“我是这意思吗?那是我妈说的,诶对了,我说你妈怎么也这么三八?我招她老人家了?那次见了不是恭恭敬敬作揖唱喏的,至于吗见了我就触霉头?”王英听了也不高兴,俩二货就在大堂拌起嘴来。
他二人是吵惯了的,梁丰三个也懒得劝解,只偷笑着自己上楼,来到楼上最豪华的冠芳阁,张挥已经在那里等着。虽说名义上已是春天了,可还冷着呢,张挥这个闷骚男已经迫不及待抄起他的破折扇摇来摇去装潇洒了。见梁丰等进来,啪地一声合上扇子笑道:“今儿是咱们四人专请你一个,好生慰劳慰劳你。另外,你太出名了,有人了不爽,专求咱们哥几个把你灌趴下,你就请好吧。”
梁丰奇道:“谁这么我不顺眼呐,要灌他不会亲自来?还等你们下毒手么。”张挥笑而不答。
这时候王英二人也吵够了,跟着上楼,王英瞪起眼珠子大吼一声上菜,贵宾房里的专职服务员们流水价地穿梭往来,瞬间齐齐整整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还上了一坛三十年陈的极品山西汾酒。
这可是全开封府最豪华的酒楼,论排场,论价钱,论生意论味道,恐怕只有樊楼能与之相提并论。要不然怎么一条大街都叫潘楼街?光这一桌子酒菜,囊括了当时人所能够寻到的所有山珍海味,已不下百来贯钱,梁丰得咂舌。自己去年写的孙悟空故事,要是不会卖的话,顶多也就是这规格吃上两顿就他妈玩完了。
众人推梁丰坐了主客位子,每个人旁边有一个小丫头,递毛巾、筛酒、捶背捏肩,反正不闲着,可劲地服侍这几个寄生虫。
王英也不多话,吩咐举起坛子每人面前就是满满一盏,端起来朝梁丰道:“哥哥,祝你今后飞黄腾达,干了。”大家一起举酒干了。这就开始了车轮战,都轮流敬梁丰,梁丰岂是能吃亏的,坚决不依,无奈吃人家的嘴软,这几个又是下得手的,文的不从就武斗,强扭着膀子灌。最后梁丰急了破口骂道:“奶奶个熊,说了请我来吃酒,就光吃酒了?老子吃你们一口菜你们会掉肉啊?好歹等我搭个味道先。再灌老子掀桌子了。”那几位才嘿嘿笑着住了手,让他填补填补。
“玉田,如今你大名在外,官家又下了懿旨,不许朝中百官找你写真。可惜了,家父愿想烦请你也替他画一幅的,这得等到三年后喽。来来来,为这个你也要喝一盏。”高双卯劝得斯文有理,由不得梁丰不喝。喝完了还得表态:“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不就是画幅画嘛,改天瞅个空子,我上你家去悄悄给老爷子整一幅不久结了?”这时候梁丰已经被众人灌得有些高,舌头也大了,顺嘴就答应下来。高双卯一听大喜,又要敬他。王英、杨文广本来就打着同样的主意,原话又说了一遍,梁丰一不小心全答应下来,还主动灌了自己几盏。
这时候张挥笑吟吟地开口道:“玉田,画画倒也罢了,只是好久没见你填词作诗,却是可惜的很啊。是不是得了小嫦,江郎才尽了?”
梁丰脑袋有点大,没仔细想他的意思,嘿嘿笑道:“不满你师利兄,小弟要低调啊,要藏拙啊,否则在这东京城里,那还不得把我忙死?官家都让我休息了,你还敢累我怎么地?”
“不是我要累你,是有人想累你,兄弟你请。”张挥说完,拍拍手,梁丰一回头,身后屏风撤去,里面居然坐了一个白衣胜雪、怀抱琵琶的丽人,梁丰得头嗡了一下,这女子无论相貌、气质,都不在小嫦之下,难得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眉间一粒朱砂痣红得耀眼,此刻正杏眼含情望着梁丰。
梁丰自从上次在紫英院偷了一回腥,贼胆大了许多,况此事酒已有了六七分,嘿嘿笑道:“好俊俏的妹子,不知如何称呼?”
那女子含羞未语,张挥接过话头道:“此是中瓦子行首,雪里梅是也。早闻你的大名,前日求了咱们兄弟好歹引见一面,兄弟,可要给哥哥长脸啊,我这牛都吹出去了,礼都收了!”
梁丰恍如未闻张挥的话,只喃喃念道:“雪里梅,好名字,是这颗朱砂痣的来历么?”
“郎君说得是,奴家因此而得名,久闻郎君文采风流,盼望一见,今日遂了奴家心愿,荣宠无量!”雪里梅似羞似喜,含笑应答。
“咳,小姐过誉了,恐怕今日一见,心道见面不如闻名哩。呵呵,且来饮一杯否?”梁丰微笑应道。雪里梅应声而起,将琵琶递与身旁伺候的丫鬟,轻盈如烟地走过来,巧伸兰手替梁丰筛了一盏酒,双手奉着道:“奴敬郎君一盏,祝郎君多福多寿,玉堂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