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薛业先整理资料和照片,把两天的工作量努力追平。杰哥好像在阳台打电话啊,薛业回头窥探,窗帘缝隙里一个笔直的高影子。
祝杰挂断电话拍了拍自己的床。“上来,我看看。”
“又看?”薛业紧张,心脏突突乱蹦,脱了t恤躺平,裤腰被往下拽了拽,“杰哥?”
“别动,又不是没见过。”祝杰用指关节轻压,一点点往上捋,直到明显感觉到薛业往下躲,“从这节开始?”
“嗯,往上3节。”薛业极力避免被碰触,那点龌龊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试图跑向脐下三寸,“杰哥你别摸了,摸好多次了……是真伤着了但是医生说……有机会好。”
“医生?你能找什么医生?”祝杰点着那几节腰椎,“周末和你爸妈说先不回家,张蓉带你去看伤,争取不开刀否则两年你也缓不过来。”
手底下身体一颤。
“怎么了?”
薛业趴着,回过头看他,颈筋抻拉带动了肩胛。“能不针灸么?针灸疼。”
“你动手揍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祝杰的手滑过整条脊椎骨,“这就怕了?”
嗯,怕了。从杰哥说争取不开刀的时候薛业心里已经有谱了,靠中医。
以前体校有急行跳远选手摔伤腰椎,西医主张开刀但赛程不能耽误,带伤比赛最后中医治好的。但那个过程惨绝人寰,听他复述比受刑还可怕。
身为运动员大多懂一些人体构造,脊椎骨一整条,牵一发动全身,整脊正骨要正全身,绝不是摁个腰、拧个胯能搞定的。
薛舔舔你可能直接疼死。
“杰哥。”薛业趴在枕头上匆匆往后找人,“杰哥,杰哥,杰哥你陪我去么?”
杰哥摆头的那个趋势薛业觉得他是要摇头了。
“你不敢去啊?”祝杰问,给他往上提提ck边。
薛业提线木偶似的点点头。
“看吧,方便就陪你去。”祝杰给了一个正脸,躺平后顺手把薛业往里推,“先睡觉,睡醒再说。”
杰哥又和自己睡?薛业从趴着滚成侧躺,兴高采烈地欣赏那片朝向自己的后背,没敢伸手。
第二天睁眼,薛业的鼻息瞬间一紧,自己和杰哥面对面,而且自己真伸手了。
杰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上衣,左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薛业往前挪,再使劲闻闻,有药味。
杰哥夜里腿疼上过药了,自己睡太死竟然不知道。
被窝里热到不像话,薛业把风景尽收眼底,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臂有凸棱的青筋,还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