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到开门声,进来的是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停车的阿峰。
藿岑橙已经能模糊认出阿峰的样子,她叫住他,问他认不认识顾西辞。阿峰怔了一下,然后点头:“我跟了顾先生八年多,这次是顾先生怕你有危险所以才让我过来保护你。”
“那那个喉咙不舒服的时候给我买糕点的人是他还是你?”
阿峰静默一秒后答:“是顾先生。”
藿岑橙眼眶一热,泪意又涌上眼眶。
难怪每次买的糕点都是她喜欢的,难怪会一直看着她甚至寸步不离。
她又想起自己怀孕六个月时早上突然昏倒住院那个晚上,半睡半醒时感觉有一道身影伫立在床前,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当时床边的确是站着顾西辞。
她哭出声,恨自己为什么和顾西辞近在咫尺却认不出他。
岑欢已经洗过澡换上了居家服,听到哭声走出来。
“橙橙,你怎么了?”她快步走过去。
藿岑橙扑到母亲怀里哽咽得语不成句,岑欢勉强听出女儿是在说对不起顾西辞,最后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心疼女儿,让阿峰把座机拿过来要拨电话给顾西辞,藿岑橙却突然感觉腹部一阵胀痛,不自觉揪进了母亲的手臂。
岑欢见女儿脸色都变了,急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了?”
藿岑橙点头,想要说什么,那股胀痛却突然加剧,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岑欢见状立即让阿峰把已经睡下的黎嫂叫醒,一行人把藿岑橙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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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的a市陷入沉睡中,一片死寂。
顾西辞和徐斯杭一干人从酒吧出来,今天是徐斯杭的生日,容博他们几个都飞过来给他庆生,从晚上八点多喝到现在,各个都醉得不轻,尤其是寿星徐斯杭,醉态百出,连步伐都带着几分踉跄,一下倒在邵骞身上,一下又抓住了陆星空的手臂。
酒喝得最少的顾西辞醉得最轻,刚叫了几个代驾把他们几个分别送回家和送去酒店,手机就响了。
他虽然醉得最轻,但大脑已经有几分晕眩,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来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电话那端一个女声传来:“小西,橙橙生了个六千七两的男孩,母子平安。”
仿佛是打了一针醒酒针,顾西辞心头一震,酒意顿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