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闻言笑笑,“当然有。”
“我可以提要求吗?”
那凶手无恶不作,杀死了四个少女,若不是她,裴渡还要烦心一阵子的。
她也算帮了裴渡一个大忙,是不是可以趁此,让他交出奴籍文书?
可裴渡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奖赏就是,你再也别出门了。”
“什么?裴渡,你不能这样!”
谢栀脸色更白了,嘴角耷拉着,气得想直接起身给他一巴掌。
说完,她看见裴渡逐渐变黑的表情,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叫了他什么。
在府上,就算是长辈,也都是唤他的字“叔扬”的,裴渡怕是活到二十二,都没听过几次自己的本名。
这是一种极为不敬的叫法,何况还是从她一个奴婢口中跳出。
她立刻改口,“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咱们再商量商量?”
裴渡却不看她了,留下一句“好好养伤”,便往外走。
谢栀气呼呼地端起汤药,刚喝两口便苦得她头皮发麻,一气之下直接将药全倒入了床前的盆栽中。
下一瞬,帘子又被掀开,裴渡走进来,一脸不悦地皱眉。
谢栀碗里的药恰好留下最后一滴,湮入泥土中,消失不见。
裴渡一边将药膏放在桌上,一边伸出手指责她,
“你简直是……”
说到一半,他又有些无奈地放下手。
谢栀懒得理他,直接装晕,寻了个不牵扯伤口的姿势睡下。
良久,谢栀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裴渡走后没多久,离星便又端着两碗药进来了。
“荔淳姐姐,世子说,要我看着你将两碗药都喝下。”
她说着,将托盘放到小几上,扶着谢栀重新坐起身。
“荔淳姐姐,世子这也是为了您好,我自幼在府里长大,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呢。”
谢栀看一眼那两碗冒着热气的苦汤药,脸上满是抗拒的神色。
“这难道不是在折磨人吗?真想叫他也来常常这苦滋味。”
“荔淳姐姐别说笑了,老夫人提前回来了,正召郎君姑娘们在春晖园叙话呢。”
老夫人回来了?
谢栀有些诧异,“如今离老夫人的归期还早着吧。”
“听说是四姑奶奶要带着孩子上京了,老夫人最爱这个独女,可不得抓紧着赶回来么。”
是了,四姑奶奶原本虽丈夫居于苏州,多年未曾入京了,老夫人一定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