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一进来,不等他行礼,赵王丹就率先发问:“明日就是卿的婚期了,这几日卿家里可准备好了?”
“一应之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田秀脸不红心不喘的回答道。
事实上,这几天他家里到底准备了什么,田秀压根儿不清楚,他忙的四脚朝天,哪有闲心去过问这些事?
不过田秀很确定,他不知道他们家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赵王丹肯定更不知道,这种事不过是由着他两片嘴说而已。
果然,赵王丹满意的点了点头:“爱卿既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那就在家中好好休息嘛!
话说您来宫中找寡人做什么?莫非司寇对长平前线的战事有什么新看法?”
田秀拱了拱手:“上王,长平前线的战事臣倒并没有多少新的看法,臣今天来,是为了臣的聘礼!”
“聘礼?”赵王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笑话般摇了摇头。
田秀愣住了,难道赵王不准备要他的聘礼了?这个小舅子这么铁吗?
“都平子,您的聘礼半个月前都平君就差人送来了!”
赵王说话时脸上仍旧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什么?”田秀吃惊道:“我们家的聘礼半个月前就送来了?”
赵丹一下坐直的身子,皱眉道:“怎么?这么大的事情贤卿不知道?”
田秀摇摇头:“臣确实不知!”
今早田秀还去拜访过田单,没听对方提起过他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呀!
田单这闹的是哪一出?
眼看着田秀一脸懵逼,赵王吩咐人将田丹的田单拿了出来,趁田秀埋头阅读时,赵王在一旁开口道:“婚姻大事,岂同儿戏?六礼早就完成了前五步,只差明日你将公主接回家即可。怎么都平子又来送聘礼?”
田单这份礼单上的东西可不少,什么珍宝玉器自是不必提,甚至田单还在礼单上附上了马蹄金两千只,钱三十万。
这丰厚的礼单几乎把田秀吓了一跳,他们家不是挺穷的吗?田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这些疑问田秀当然不能去问赵王,他将礼单合上,尴尬的行礼道:“臣不知家父已经把聘礼送来了,上王恕罪!”
赵王在大笑时,连胡须都在发颤:“你们父子真有趣,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互相不告诉对方!”
田秀真恨不得有个地方都钻进去,田单这老家伙今天可让他丢了个大人,他琢磨着等一会儿回去了,非得去找田单问问清楚,这家伙到底在唱哪出?
“大王!虽说臣家里已经给您下了聘礼,不过臣还是想在臣的聘礼上再追加一些东西!”田秀再度拱手,今天他既然来了,那肯定要把带来的礼物送上去。
“哦?都平子还准备追加什么?”
赵王摸着自己鼻子下面两撮小胡子,不由十分好奇。
“臣要献给大王的,乃是一种天降祥瑞!”
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人,田秀很清楚什么叫造势,想让对方看中一样东西,那首先就得把这东西说的夸张一点,越夸张越好。
缪贤将田秀手上的肥皂接了过去,肥皂用一只精致的木盒装着,缪贤先将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确定里面没有毒针一类的暗器之后,又拿起肥皂闻了闻,这才将它交给赵王。
赵王拿着肥皂端详了半天,就在上面刻着各种奇花异草,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除此以外也没什么特别。
说这玩意儿是天降祥瑞?赵王不禁皱起眉头:
“都平子,这是什么东西?”
“此物名曰香皂,大王可不要小看他,这玩意儿在您沐浴的时候,只要抹在身上,就能去除身上的油腻,而且还能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
田秀弯下腰,满脸虔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