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吴名士凑到将渠身边,低声道:“丞相,太傅剧辛,可是当过多年的大将军,威望颇高啊!”
将渠恍然。
剧辛算是五朝老臣了,对方在上次蓟城宫变,出了很大力气,后来受封大将军。
不过武成后在几年后就借口罢免了剧辛的大将军,改任他为太傅。
太傅位列三公,却无实权,这一手属于明升暗降。
剧辛被罢免后就终日赋闲在家,很少露头。
吴名士不提醒,将渠几乎都忘记了剧辛。
“嗯,剧辛倒的确是个可用之人!若是能把他争取过来,本相未尝不能得到禁军支持。”
“只是剧辛已经在家赋闲多年,与世无争,本相凭什么要他出山相助?”
吴名士笑道:“此事容易,无非是威逼利诱尔!”
将渠当即起身:“速速备车,我要去见太傅!”
太傅剧辛府。
将渠见到了剧辛。
多年不见,剧辛的须发早已花白,但脸上却并没多少褶皱,精神头也是十足,并没有老人的那种老态。
见此,将渠大大松了一口气。
剧辛要是已经老的不成样子,那自己想请他出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太傅近来一切可好?”将渠一见面就拱手问安。
剧辛摆摆手:“老朽身体尚可,不知丞相此来有何贵干?”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将渠和剧辛平日来往并不多,对方突然来访,剧辛知道将渠必定是有所求。
将渠开门见山:“太傅,本相欲请您出山相助。”
剧辛一怔。
将渠继续说道:“太傅可知,太后已崩。”
“哦?”剧辛大惊:“竟有此等事情?”
将渠点点头,接着说道:“太后驾崩如此重要的事情,御史张洪元等人却隐瞒不报,秘不发丧,而且据我所知,他和他的党羽还派人出城去了城防军大营,似乎是想控制禁军图谋不轨。”
“他怎么敢?”剧辛怒了。
这几年剧辛虽然是赋闲在家,但也听说过一些朝廷上发生的事情。
比如这个张洪元,一个市井小厮,本来没什么本事,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好看,得到了太后垂青,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宠臣。
这个张洪元得宠后,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近臣,时常为非作歹,搞得朝廷上下对他怨声载道。
剧辛早就对此人心生不满,如今听得将渠一说,更是大怒。
将渠见剧辛大怒,心中大喜,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张洪元是个什么德行,太傅应该有所耳闻。此贼要不是爬上太后风床,安有今日地位?似这等奸徒,若是掌握朝政大权,大燕还能好吗?”
说到此处,将渠泣不成声:“我都不敢想,今后我们大燕会变成什么样子。”
剧辛看着将渠,心中有所触动,但还未下决心。
将渠擦了把眼泪,给剧辛下了把猛药:“太傅,张洪元一旦主政,我燕国朝局必暗无天日。”
“您是昭王老臣,难道就不想看着我燕国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