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们停留在病房门外,门虚掩着。
白鹭祁连伸手想要推开门,穿堂风却率先将门吹开了。
明窗净几的房间,入眼均是纯白。小女孩头顶包着一圈纱布,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的身形娇小纤细,正阖眼休息。
“要进去吗?”白鹭轻声问道。
“不用,就待在这。”我说。
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嗒嗒声”由远及近,一位二十五岁上下的女人从转角处走上来,她一袭黑衣,柔美清秀的脸过分苍白了,整张脸只有漆黑的眉眼不是白色的。
“是来找莓子的吗?”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我们,在我和石原的身上多驻留了会。
莓子,大概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我们是专程来找您的。”在上电车后就一直沉默着的岸谷开口说道。
女人听到岸谷说话,神色有一瞬间的怔然,“很好。那你们找到这儿来,也是用了些不能见光的手段了。”
石原优纪直视着女人的脸,“确实如此。而我想问您的是,您为什么要故意伤害您的孩子呢?”
女人的表情又重归镇定,“请你看清楚,我从来没想这么做过。莓子是我的女儿,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有什么理由伤害她呢?我现在是非进不可了。”
可是我发现,这个女人绝对不缺钱,她有着富裕人家才能温养出来的光滑白皙的皮肤,还有那通身的气质也是骗不了人的。
“可您应该并不缺钱。”白鹭一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说。
她嗤笑一声,“因为您不了解我的境遇。”
趁着白鹭、石原两个人和这位母亲对峙的时候,太宰已经将身上的白大褂换成常服,像只猫一样无声地绕到我的背后。
我转过头,“你…”
“嘘”太宰竖起食指抵在唇上,“认真看。”
戏剧在经过漫长的铺垫,即将迎来最高潮。
“你们得先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你们是真的没注意到莓子吗?如果你们不能确定自己是正义使者的话,那请容许我拒绝回答你们。”女人冷静克制地陈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