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男人说的话,乔云舒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辛辛苦苦背着她走回家,她所需要支付的报酬竟然是叫他的名字?
刚才还说自己是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难道这还不算亏本买卖吗?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厉寒霆又轻松地读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他轻笑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眸注视着她,“有的利益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主要是看我觉得值不值。”
乔云舒现在是真的累,长时间没有这么系统的运动过,她浑身上下的身体素质都大不如前了,稍微动一动就觉得累得要死,现在小腿肚一阵阵的酸痛感,恨不得就坐在地上休息半天。
她此刻也没有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想着能尽快到家休息就好,所以自然觉得这个买卖对于她来说十分划算。
这样想着,乔云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好啊,寒霆。”
其实她这两个字叫得比较敷衍随便,但落在男人耳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乔云舒很少这样称呼他,即使之前两人还在一起,她最多也只在外人面前这样叫他来彰显两人的感情恩爱。
实际上,在日常的生活相处当中,她还是连名带姓地叫他比较多。
离婚之后,乔云舒更是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每次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别说这么亲昵地叫他的名字了。
所以“寒霆”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即使没带着多深的感情,也算不上柔软温和,但在他听来,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怅惘和怀念来。
厉寒霆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一抹温柔的弧度像是一池春水似的,要把人溺毙其中一样。
他喉结上下滚动,薄唇里溢出低低的声音,应了她,“嗯。”
男人还真的在她面前俯下了身,乔云舒总觉得面前的人也太好满足了些。
不就是叫他名字吗?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高兴了?仿佛在路边捡了大几百万一样。
她腹诽归腹诽,但动作却一点没拖沓,直接干脆利落躲趴到了男人的身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辛苦你了哦。”
这句话倒听出了好几分,真心实意感谢的情绪来。
厉寒霆背着她轻轻松松地往回走,每一个步伐都那么稳当。
两人因为刚才的运动都出了些汗,刚才不接触,还不觉得这一接触就有了一股莫名暧昧的氛围。
她能清清楚楚的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厉寒霆住在他们家,用的沐浴露自然也是他们家的沐浴露,两人的身上都沾了橙花沐浴露的香味,现在混合在一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两人身体里的荷尔蒙都跟随着汗水的挥发腾升出来了,在皮肤的接触间彼此融合交缠,最后将周围的空气也孕育着旖旎缠绵的粉红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