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外皮柔韧软糯的触感,加上抹茶薄荷内馅清新的口味在口腔里爆开,像极了周煜阳刚才那个吻残留的余韵。
刚刚才压下去的异样感觉瞬间从心底再次腾起,他“呸呸”两口把食物吐进垃圾桶,猛地灌了几口啤酒。
“干嘛啊?”黎威“啪”的一下盖上盒盖,“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你还吐!”
秦庭西抱歉地挥了挥手:“不是不好吃,是我的问题,我现在闻不了薄荷味儿。”
黎威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笑道:“怎么,怀上了?”
“滚!”秦庭西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顿了顿又正色道,“海川事务所的周煜阳……你了解多少?”
黎威:“不了解,怎么了?”
秦庭西指尖在酒瓶上敲了敲:“没什么,想查查这人。”
“查呗,让韩叔帮你。”
秦庭西摇头:“这事得私下来,不能让我爸知道,你帮个忙?”
黎威挑挑眉毛:“行。”
在酒吧一直厮混到半夜,秦庭西喝得半醉,才趔趄着回家。
轻手轻脚地开了门,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醉意立时去了大半。
趁着换鞋的功夫,他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这才壮着胆子进了里面。
果然,秦远恒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
“爸您还没睡呢?”他讪笑着走过去站在一旁。
秦远恒斜睨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又喝酒了?”
“跟几个朋友聚了聚,就喝了点。”秦庭西嘿嘿笑了两声,“爸我先去睡了啊,您也早点休息!”
说罢转身要上楼。
“等会儿,我有事问你。”
秦远恒放下手里的书,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锐利的目光从镜片后面透过来,秦庭西立刻有些心虚。
“怎……怎么了爸?”
秦远恒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精明洞察的眼睛:“你和周煜阳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庭西的心瞬间蹦到了嗓子眼,酒也彻底醒了。
他爸为什么会忽然问他这种问题?难道那晚酒店的事暴露了?
他的性取向还没有和家人公开,秦远恒是个很传统的人,万一真发现了什么,秦庭西确信自己三条腿都能被打折。
“……我,我俩能有什么关系?”他紧张到嗓子干涸,用力咳了两声,“我俩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