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才第二天,可似乎已经过了好几年。
白若瑶第一次发现躺在床上保胎的日子是这样的难熬。
她伸手摁响了床头的铃。
“告诉宁铭笙,这个孩子我不要了,谁要谁拿去,本小姐不怀了!”
她想念在顾宅喝酒到天亮的日子,她想念那些总是在她耳边说只爱阿瑶的男人们的甜言蜜语,她想继续过顾太太的日子,她不想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护工来了。
拧着眉看着她,一本正经道,“白小姐,这是你今天第十次摁铃了,您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劝你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不要这样频繁打扰我们的正常工作。”
“你们的工作?你们的工作就是把我绑在床上,强迫我卧床保胎吗?”
白若瑶挣扎起来。
她长发蓬乱,整个人已经不复曾经化了全妆之后的美艳。
她一不小心挣脱了手上的绑带,将手边的一杯水砰的一声打落在地。
护工大吃一惊。
慌忙按住她,“快来人,给她注射镇静剂!”
“我要见宁铭笙,我要见他!”
白若瑶哭喊起来,眼泪流下脸颊。
护工只好去叫人。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拧着眉检查情况。
又是拿那些冰凉的东西在她肚子上戳来戳去,白若瑶已经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可四周摁压她双手双腿的人又叫她无能为力。
“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啊?”比起曾经的珍惜,她现在满心期盼这个孽种不要再存在。
顾呈御已经彻底不要她了,这个宁铭笙又是个不靠谱的冷血动物。
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之前医生也说了,如果孩子平安生下来,那说不定两个只能活一个。
她不要死,她还这么年轻。
可医生的回答打破了她的希望,对方取下口罩,露出一张面瘫脸,严肃道,“孩子还在,保胎后比之前我们预料的要健康,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家伙。”
白若瑶整个人如一条蹦跶得正欢的鱼,忽然之间就不动了。
她颓然的盯着医生,“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两天你卧床休息很有效果,我们的会诊方案也很有效,白小姐,你肚子里宁总的孩子暂时保住了。”
“……”
她肚子里宁总的孩子?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她只是一个怀胎的机器人吗?
“我要见宁铭笙,我要和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