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周洵喊了一声。
“唔?”姜楠蹲在满地的行李物件中头也没回,“外衣,裤衩,毛巾……药罐,药箱……”
周洵眉头皱了一下,摇着轮椅停在了一大包扎好的被褥前:“马上都要夏天了,带被子干什么?”
姜楠打开一个雷锋包,往里面塞洗牙粉:“咱这一去就是半年呢,得从夏天待到冬天,京市夏天都不算太热,入秋了冷得快。”
周洵眼神一闪:“你去过京市?”
姜楠手一滑,一块肥皂“啪”一下掉到地上。
“没有啊,”姜楠十分自然地捡起肥皂重新装包,“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讲过——哎哟,洵哥你让让,蹲这儿碍事。”
周洵盯着姜楠手忙脚乱的背影,片刻后才道:“去了京市你可老实点,那里离中央近,有点嫌疑的,都得送调查部去,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姜楠将手中已经整理好的雷锋包往周洵怀里一砸:“您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是奔着为人民服务去的,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倒是你,我白天上课的时候你就乖乖待宿舍里,别跑出去招蜂引蝶,规规矩矩等我回去临幸,懂吗?”
姜楠这话挑逗玩笑的成分很大,这是她在与周洵的日常相处中琢磨出来的。
当过兵的男人很难被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但如果是这种带有挑逗意味的寻衅,成功概率还是很高的。
果然,周洵的关注点就转移到了“临幸”两个字头上。
“哎哟!你干嘛?!”
突然双脚离地、腾空被捞起的姜楠使劲掐了始作俑者一把。
“你自己说的,等你临幸啊。”周洵死皮,半点不松手。
就在这一时刻,姜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能在半年时间,真的如周母所说的那样一胎三宝……不,哪怕只怀一个,那是不是也能将这段婚姻维持下去?
上辈子姜楠见过不少想用孩子绊住男人的女子,那时候她对这种行为十分的不屑。
可是正所谓未经人苦,莫劝人善,直到如今自己每每努力却依旧碰壁,才知道人被逼到无奈的时候,确实会觉得面子、里子、尊严什么的,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姜楠有些赌气似的,愈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爱妃莫慌,今夜寡人有事要忙,待到京市,我定好好宠爱你啊。”
周洵吃痛:“嘶——你这手劲!属牛的吧!”
“我属蛇,专吃老鼠。”姜楠笑得露出了白兮兮的牙。
周洵虽然长得高大威猛,但却是属老鼠的,姜楠比他小五岁,属蛇。
这话的意思很容易让人想歪,周洵一个没忍住,掐着姜楠的下颌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下又是好一阵的磨枪走火,足足上演了大半夜的欲拒还迎和攻城掠地。
要不是顾忌着地上还有一堆烂摊子,估计姜楠今晚就可以迈出实现“一胎三宝”的关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