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范思哲的春款,看着挺适合你的,就买了下来,果然很合适。”陆瑾川把风衣的皱褶处给抚平,然后又为李言蹊戴上黑色的羊绒围巾,这才发现,李言蹊的头发已经长到脖子了,“头发也有点长了,一会儿要去剪么?”
陆瑾川的话音刚刚落下,李言蹊就抓了一小撮刘海拉直比划了一下,已经长到了鼻尖,平时他也没怎么注意,没想到前几天才刚剪短的头发,这么快又长出来了。
“那就去吧。”李言蹊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要不我直接剃个光头?这样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怕再过不久,肚子又大几圈的话,他就真的不敢这么招摇入市了。
哎,要是陆瑾川会剪头发就好了,只可惜陆瑾川没有点亮这个技能。
陆瑾川勾了勾唇角,说:“我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你不怕别人说你丑么?”
李言蹊:“……”好吧,就当他什么都没说。
几分钟之后,陆瑾川牵着李言蹊的手迈出了别墅大门,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脸上,给这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丝温暖。
路边有几个在玩耍的小朋友,年纪不是很大,看上去大概就三四岁这样,孩子的母亲就在站在旁边聊着天。
其中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孩儿直直地往李言蹊这边跑来,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风车,边跑边笑,却没有看路,而陆瑾川和李言蹊在聊着天,也没看到有个小孩儿往他们这儿跑过来,直到他们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才发现有个小孩儿摔倒在他们脚下,确切的说,是摔倒在李言蹊脚下。
一旁的陆瑾川先是把小朋友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检查着李言蹊的身体,紧张地问道:“没事儿吧?”
“这孩子就这么丁点儿大,哪有什么力气,倒是这孩子哭得这么厉害,该不是摔疼了吧。”说完,李言蹊蹲在地上,因为大着肚子的缘故,动作有些迟钝。
李言蹊伸手擦拭着小朋友的金豆豆,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小朋友,问道:“是不是摔疼了?叔叔给棒棒糖给你,就别哭了好不好?”
而孩子的妈妈,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连忙跑了过来,然后推了李言蹊一把:“你走路怎么不看路的,把孩子撞坏了你配得起么?我女儿金贵得狠,多大的人了,连走路都不会么?”女人吼了李言蹊一句,然后夺过孩子手里的棒棒糖,又开始教训起自己的孩子来:“你也是,别人给你什么东西你都拿,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拿陌生人给的东西,万一你被坏人带走了,你要爸爸妈妈去哪里找你。”说完,女人直接将小朋友手里的棒棒糖用力的扔在地上。
被这个女人推了一把,李言蹊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蒙了,左手下意识的抱着肚子,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旁边的陆瑾川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抓着李言蹊的手了,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爱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陆瑾川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特别是看到李言蹊脸色苍白的样子。
陆瑾川向前将李言蹊从地方扶起来,而李言蹊,全身都在颤抖着。
“言蹊,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陆瑾川紧张兮兮的问道,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然后把李言蹊护在自己怀中,他真担心一会儿这女人撒泼起来会直接对李言蹊动粗。
“没事儿,就是被吓到了。”李言蹊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刚才这么坐在地上,屁股有些疼而已。
“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看看我女儿的手,都破皮了,你们自己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吧?”女人一副无力去拿的样子,没过多久,她那几个好姐妹儿也围了上来。
“小慈,你女儿没事儿吧?”
“手都破皮了,你们觉得会没事儿么?想着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就带孩子出来跟你们玩的,结果没想到碰到这种倒霉事儿,晚上我老公出差回来,看到茵茵这样,我肯定又挨骂了。”说完,这女人还不忘怒瞪陆瑾川和李言蹊一眼。
“啊,都破皮了,怎么这么严重,去医院看看别,孩子娇得狠,万一不小心破伤风了怎么办?”
“你们两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就是,都把小孩儿撞到了。”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陆瑾川和李言蹊。
陆瑾川本来不想计较的,但是听到这些攻击性的语言,他并不想忍着,特别是刚才李言蹊被人推到在地上,虽说没出意外,但是他天生护短。
“这位女士,是你没有看住你的女儿,你女儿自己撞到我的先生,而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先生推到,他是没有事儿,但是精神上受了伤,你女儿的医药费我可以帮你出,但是,我先生的精神损失费,你想怎么算?”陆瑾川冷着眸子看着这几个女人。
“你疯了么?你们两个大男人,心胸怎么这么狭隘,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就是同性恋的耻辱,要不是你们走路不看路,我女儿会摔伤么?”女孩儿的妈妈不依不饶地控诉着李言蹊和陆瑾川,似乎这事儿不给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她就不会放过他们了。
陆瑾川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他抿着薄唇,眼神充满了戾气,而原本在指责着他们的那几个女人,怯怯地往后退了两步,决定不再参合这件麻烦事,天知道这男人的眼神,好像要把她们生吞活剥了一样,而她们,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好友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