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了一遍:“我会娶她!”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容不得人忽视。
一片静默。
终于大老爷开口了,看他踌躇的样子似是在考虑该怎么说:“世子爷,这件事……由不得您做主……”
君易清轻蔑一笑,环顾四周,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谁奈我何!”
那一瞬间,爱羊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征战沙场、睥睨万物的少年将军,霸气尽显!
说完这句,君易清显然是没有耐心与李府的人在纠缠下去,径直拉过爱羊的手臂,半扶半抱着她向外走去。
身后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爱兰恨恨地揪着自己的帕子。
大老爷无声叹了口气。
爱羊平静地随着君易清往府外走去,在上他那辆马车的时候,君易清问:“你就不问问去哪里吗?”
爱羊挤出一个微笑:“臣女自然全听世子爷吩咐!”
她的语气又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生疏。
君易清默了默,把她扶上马车,然后对车夫说:“走吧!”
爱羊蜷缩在软榻上,安静得就像一只猫。
好半晌,马车上只听得见大街上远远传来的喧哗声。然后,君易清问:“你在怨我?”
爱羊怔了怔,一双杏眸专注地望着他,轻声:“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怎么办?”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厌倦了某种东西似的。
君易清毫无理由地恐慌起来,顿了顿,冷声道:“你只需想着现在就可以了,无须庸人自扰!”
爱羊轻笑一声,微蹙了眉没有回答。
君易清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忽肯定地说:“你没有以前那样自信了!”
爱羊疑惑地望着他。
君易清却不再看她,视线移向前方,低声:“你初次见我的时候,虽然故作柔弱,但眉宇间却非常自信,相信我一定会注意你……”
爱羊低叹:“那时太过天真!”
君易清的眼睛再次眯起来,冷笑:“所以现在不过是一封太后的一封懿旨罢了。你就害怕了?”
“不是!”爱羊若有所思:“我当初想的太简单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外在因素,只是觉得只要能得你欢心。其余都不重要……”
“难道不是吗?”君易清反问,语气不满。
但爱羊没有听出来。她似乎陷进了自己的记忆中,呢喃着说:“那个时候,或许……太后……最终也是不成功的……”
君易清一头雾水。
爱羊苦笑:“你听说欧阳姑娘被太后召进宫了吗?”
君易清厌恶地皱着眉,他当然知道,爱羊之所以有今日祸事也是拜欧阳澜所赐!
爱羊惊讶,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对她很有好感呢!”
君易清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所以这就是你接近我故意扮柔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