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焰瞄了一个被无倾雷得从藏身处栽倒在地上的墨焰阁部众一眼,很善解人意地笑道:“新来的吧,习惯一下就好。”
那人抽了抽嘴角,然后木讷地点了点头,秉着训练出来的良好素质,没多做停留便重新隐匿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的主子。
“主子,那我们先动手了。”沧焰向无倾风度翩翩地躬了躬身,话音一落,四人便身形一动,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无倾半句话还哽在喉咙中,见四人全跑了,她瞄了手中的空酒壶一眼,随手一扔,诽谤道,“算了,用来拜祭的酒或许别有一番味道,难得有机会,留给死人太浪费了。”
在酒壶落地的那一霎那,无倾皱了皱眉头,转头猛然往陵墓方向望去,眼神如刀光般锐利。
出乎意料的,她却什么也没看到,刚刚瞬间的窥视之感仿佛是错觉。
同一时间,陵园里一阵骚动,一种不安的因素在疾速涌动。伏召离眼色一冷,不悦地喝道:“发生什么事!”
臣子们没来得及回答,陵墓外紧接着而来的是一声声惊呼:“有刺客!快护驾!”
话音未落,陵园里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四个人影就从天而降。两男两女,脸上分别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的额头上如墨般深沉的焰字让人心中一紧。
是墨焰阁!纵横黑白两道的,手握两大皇朝上半经济命脉,令各个魔派退避三尺,心情好便接委托,心情好杀你没商量的墨焰阁!
而这四个年纪轻轻便修为不浅,在世人面前永远戴着面具的男女,恐怕就是墨焰阁阁主座下闻名天下的四大护法了!
“保护无倾!”伏召离立刻戒备起来,墨焰阁今天来人,目标是无倾的遗体无疑。他失去了无倾已经是痛彻心扉,现在决不允许让任何人带走她唯一留下的躯体!
外面的侍卫涌了进来,没有对入侵皇陵的墨焰阁其余部众动手,反而密密麻麻地将那个玉棺保护起来,随时准备迎上要来抢人的四大护法。
“伏召离,你怕什么?今天我们不杀你,只是想要回不属于你的东西罢了!”蓝焰落在墓碑上,满眼冷笑。她可不像黛焰那么能忍,一见到仇人自然先一泄满腔的愤懑。
“无倾的事情,我向你们道歉,但今天她必须葬在这里。”因为无倾的关系,对四大护法,伏召离还是非常客气,连朕的自称都不用了,但言语之间却难掩强硬。
“你有这个资格吗?”一向话不多的北焰冷声道,语气凝固。
亲手将无倾逼上绝路,要将无倾葬在这里,他配吗?
“朕只是……只是……”被戳中了痛处,伏召离脸色一白。
他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让她以更亲密的身份和自己相伴一世,有错么?
不尽然,但如今对也罢,错也罢,昨日种种已成定局,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更需要的,是把握住如今!
伏召离很快又恢复过来,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给朕拦住他们,若无倾有半分差池,朕拿你们试问!”
闻言,保护着玉棺的侍卫们齐齐拔出佩剑,手中却沁出了冷汗。墨焰阁阁主亲自调教出来的人,墨焰阁四大护法之名无人不知,仅一人便有横扫千军之势。如今同时对上四人,他们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陵墓外,墨焰阁的部众已经和剩余的侍卫杀了起来。当日将无倾逼入绝境也有这些走狗的份,管他们是不是迫不得已还是什么,先宰了泄愤再说!
这边,四大护法一动不动,护卫们已经忍不住这样的压迫,干脆化被动为主动向四大护法袭去。毕竟面对这样强劲的对手,死守毫无意义。
四大护法眉眼轻蔑,从容地对上众多侍卫,却是招招凌厉,水系、火系、木系和土系四种颜色不同的术力漫天飞扬,像砍萝卜一样除掉源源不断冲上来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