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慢雨打给的老姜头正是和王凡在一起扫地的老姜头。老姜头眼见是张慢雨打过来的电话,偷眼看看在他身前收拾桌椅的王凡,丢下工具,颠颠跑到外面没人处,才回张慢雨电话。
“张总啊,你有事吗?”他低声下气对电话那头回道,而张慢雨见他半晌才回话,很不高兴粗声粗气道:“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不回话。”
老姜头小声左右察看着回道:“我们这里有人,张校长又找了个年轻小伙子,我们刚才在打扫会议室,我不是怕他听到吗?”
“又找了个,老董头刚让你吓死,是不是校长怀疑你了。”张慢雨心道,前几天刚将老姜头的搭档老董头吓死,那校长又找个人来。
“没有,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怀疑我。”老姜头慌忙辩解,生怕张慢雨怕他暴露,来个壮士断腕。
“没有怀疑你,那最好。你最近勤快点,出点力气把建新小学彻底搞黄,事成之后,我有重赏。”张慢雨对老姜头下着命令,老姜头摞下电话,心中正盘算如何将建新小学彻底搞黄。
“老姜头,校长喊你去开工资。”这时王凡从楼内走出来,他看到老姜头蹲在墙角想事,很奇怪,他出声喊老姜头。
而老姜头对王凡轻意就找到自己,很不高兴,他起身道:“听到了,听到了,别鬼叫没完。你快去干活吧。”
老姜头越过王凡,来到校长办公室,只见小姜老师正坐在校长的对面,张校长将一个信封递给他道:“姜老师辛苦了,一个人教那么多课,这个月我多给你五百块。”
“多谢,我多教学生也是应该。”小姜老师拎着信封走出教室,正好碰到老姜头。
老姜头一把将小姜老师拉到一边,小声道:“校长刚才跟你说什么?”
眼见老爸一副狡诈的嘴脸,小姜老师无奈道:“校长说这个月多给我五百块。”
“真的吗,我看看。”老姜头不相信,抢过小姜老师的信封,哗!撕开,数数,校长说的没错。
他将儿子的工资往自己怀里一塞,小声道:“钱放我这,你用时再管我要。”
小姜老师眼见自己一个月工资又被爸爸要过去,暗暗肉痛,但是没办法。老姜头没收了儿子的工资,又小声对小姜老师说道:“你今天再打机会把小鬼放出来,让他再害死几个小孩,彻底把这个学校搞垮。”
小姜老师听到这话,内心有点对不住张校长,他小声对老姜头道:“爸,我们怎么还做,那天不是最后一次吗?”
老姜头见儿子打退堂鼓,他脸色阴沉,有低沉语声对儿子道:“最后一次?我们不捞点外快,怎么给你买房子买车,没房没车,你想打光棍吗。光我们两个死工资,我们只能勉强不死,我只希望每天都能干这个行当,上次张慢雨给我打多少钱,你知道吗?整整十万。你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想不干,脑子被驴踢了。”
“我只是觉得张校长这个人太好了,我们这么一次次背后搞他,也不太好。”小姜老师尚存一丝良心,再对张校长下手有些不忍,毕竟人家刚刚给自己加了薪。
而老姜头却急得满眼透红,只见他抓住儿子的脖子道:“他好,他也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好,他对所有人都好,就是一个头号的傻瓜,这样的人活该家破人亡。
我们这么做,也不过让他破点财,没什么不好的。”
小姜老师听到爸爸的话,神情凝重,有点后悔上了老爸的贼船,但是此时后悔已经没用。他又找理由道:“这次我们能不能不害小孩性命?”
老姜头听了,怒道:“不害人?没有人命,人们会关注吗?能把建新小学搞倒吗,这次我们一定要将建新小学搞黄了,这次可是个大大红色,估计得百万。我们继续干下去,过不了几年,我们也能出入H市的上流社会。”
小姜老师再次被老爸说服,决定明天上午就放出小厉鬼,再害几个小孩性命,彻底搞垮建新小学。
两人从暗处走出来,正碰到王凡拎桶脏水走过来,见两人走在一齐,王凡微笑道:“你们去那?”
“我是领工资。”老姜头应着,转头走向校长办公室。而小姜老师根本瞧不起王凡,加上之前两人在音乐室闹得不愉快。
所以小姜老师哼一声,转头走开。王凡并不在意小姜老师的态度,他更关注两人的关系。
这时张校长走过来,看着王凡一个人拎着水发呆,他微笑问道:“小王,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王凡扭头望见和蔼的张校长,微笑道:“这小姜老师和老姜头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爷俩,父子关系。”见王凡提到老姜父子,再想起之前锁魂符的事,张校长也感觉到老姜头最近越来越难琢磨。
刚才给老姜涨工资,他连句谢谢都没说。
父子关系?王凡心中暗嘟囔,觉得这父子鬼头鬼脑的,刚才老姜头和小姜老师在商量什么事,怎么看也不像好事。
王凡抬眼看着张校长,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开口问校长道:“学校的监控有录像吗?”“有啊,有保存一个星期的录像。”张校长没想到王凡会问这个,显然愣一下。
“我能不能看看?”王凡突然想到,要说学校出事,监控没准能帮上忙。
这时老姜头从角落内走出来,看到王凡,吼道:“你怎么还傻站在这里?三楼女厕所堵了,你还快去捅?”王凡微笑道:“好,我就去。”
他刚转身却听张校长喊住他:“小王,你等等,我有事找你。老姜头,你去捅厕所吧。”
见张校长发话,老姜头不敢再指使王凡,转头拎起工具向三楼走去。他心中暗叫,没想到这个王凡才来二天,校长没事就找他聊天,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姜头还心中暗下决心,无论王凡是什么背景,与他做对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