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透着担心与月姝清神清别无二致。
月姝清见他如此,倒也不奇怪,毕竟宋知闲会演她早早就知晓了,于是乎她顺着他的话茬问道:“宋公子,莫要胡扯,我姐姐温柔娴静从不招惹他人,又有谁会如此恶毒下蛊给她?”
张镜竹脸色则在他们话语中越来越难看。
月姝清不动神色地瞅了眼张镜竹,面露关切地惊呼出声:“呀,大姊夫,你脸色怎如此之差?”
张镜竹伸手拿袖子擦了擦脸上不断流淌而下的汗珠,强装镇定道:“无事,只是方才起风罢了。”
月姝清听后神色越发疑惑,她抬头左右瞧瞧后,疑道:“可是,没起风啊。”
她表情天真无邪,似乎真的只是单纯说说,不是故意拆穿他的样儿。
张镜竹一是无语凝噎,他怎么也没想到月姝清竟然这般难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对付。
“或许是我搞错了吧,不过我听说南妃娘娘乃苗疆圣女,懂得应许比在下多,或许也有法子治此等疯病。”
他语调平稳,像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说出来的,说到最后时,眸光有意无意地撇向一侧的南挽。而南挽在听到宋知闲说到她时,表面虽镇定自若,内心则乱如藤蔓。
月姝清听到宋知闲这话,立刻将期许的目光投向南挽,眸光之中暗藏着感激之色,这让南挽有些交架不住。
“臣妾只是自幼读过几本圣书罢了,才学浅疏,没有宋公子说的那么灵罢了。”
南挽目光微朝一侧看去,当眸光悠悠转到一处草丛时,忽地眼瞳微震,最后恢复常态。而月姝清只是面露失望之色,正准备同宋知闲说些什么时,就听南挽又补充道:
“不过既然是公主提议,那么臣妾自是竭尽全力治好大公主的。”
月姝清闻言很是震惊地看向南挽,语气因激动而变得语无伦次:“当,当真?”
南挽肯定地点点头。
这轮到张镜竹一脸懵了,他偷偷地朝南挽使眼色,而对方丝毫不理会他,反而目光一直停留在月姝清身上。
宋知闲则不意外,因为他瞧见了南挽是看那一侧站在竹林里头的人才改变主意的,而方才站在那里的是个黑袍人,他似乎在对南挽使了个眼色后,便融于黑暗。
南挽便是在那刻改变了主意。
果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在得到南挽认可后,她便问张镜竹可否让月姝宁出来。语气中无不透着一丝威逼。
张镜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月姝清时,发现她面容恬静,丝毫没有威逼他人所露出的表情来,便觉着是自个儿搞错了。
“可是她现下很危险可能会伤害到公主殿下。”
他语气带着担忧,像是为月姝清着想般,劝阻道。
月姝清摇摇头:“无事,有大姊夫在,大姐姐不会伤害我的。”
她笑容无害,像是真的信任张镜竹一样,而实际上金吾卫已在来此的路上,她之所以不让他们一出来,是因为怕南挽又去通风报信,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