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已经渐渐的转暖了,尹夏初的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原本她的身子在经历了车祸之后,原本就不是很丰润的身子,更是在急速的消瘦着。
她抬起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气,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了,她不由得有些沮丧,走了那么多家,人家都不要人了,看来找工作,真的是非常的难了。
她有些漫无目的走着,站在路口的她,就要招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尹夏初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扭头,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了她的眼前。
她看着这辆熟悉而陌生的豪车,眼皮不断的抖动着,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又在剧烈的疼痛着,尹夏初有些苍白的扯动着自己的唇角。
是自己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好像是看到了厉泽轩?
就在她想要回头的时候,车门却在这一刻打开了,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俊美的脸上仿佛是凝成了一层的薄冰一般,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讥诮的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
如神祗一般高贵的头颅微微上扬,邪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女人,像是钉子一般,狠狠的钉着她。
尹夏初在看到厉泽轩的那一瞬间,身体便僵硬了,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很急促,肚子一阵的揪痛,她的眼前,似乎又再次的回忆起那血液流逝的感觉,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慢慢的消失的感觉。
那般的蚀骨,仿佛是刻在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一般,这样的深,这么的重。
厉泽轩冷眼的看着女人害怕的不断颤抖的身子,她的身体似乎是以前更加的消瘦了,而且,消瘦的厉害,难道是因为和太多的男人在一起,消磨了她的身体吗?
想到这个原因,厉泽轩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的厌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找到这个背叛了自己无数次的女人,是因为不甘心吗?
是的,他只是不甘心,自己被一个女人这般的玩弄着罢了,厉泽轩不断的在自己的心底催眠着自己。
“尹夏初,没有想到,还能见到我吧?”
低沉而森冷的嗓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和暴戾,尹夏初的精神在次的紧绷着。
她木然的看着男人,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再次的想起了这个男人的无情,他竟然这般的心狠。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怎么?看到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尹夏初凉薄的勾起唇角,尾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看着厉泽轩。
她的脸色是那么的平静,可是,谁也不知道,其实她的心底已经止不住的愤怒,她甚至是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在医院的时候,尹夏初不止一次的想过再次见到厉泽轩的情景,想着自己会上前扯住他的衣角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狠心的要她的命?可是,当她真的再次的遇见他的时候,那些曾经涌动的情绪,竟然都变成了胆怯?
原来,女人永远都没有男人那般的心狠手辣……
女人的心,永远都是水做的,男人的心,永远都是钢铁铸成的……
厉泽轩听着尹夏初说“死”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早已经被怒火和仇恨蒙蔽的心,并没有去追究尹夏初说这话的含义。
他只是讥诮的抬起眉梢,眼底满是嘲弄的说道:“你会死?天天周旋在那么多男人的面前,陪着不一样的男人上床,尹夏初,我不知道,你何时变的这般的下贱了?”
尹夏初抬起头,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怒,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看着男人那削薄而优美的唇瓣上,吐着这世间最毒辣的话语。
尹夏初做了这一辈子,大概是让她最吃惊的事情,她的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手已经伸出去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有些喧闹的街道,显得格外的突兀,时不时的有人群扭头看着尹夏初和厉泽轩,有些甚至想要拍照,可是却被厉泽轩一个眼神,顿时吓得手机都掉下来了。
厉泽轩扭头,目光凶狠的看着胸脯不断起伏的女人,他的脸微微的偏过一头,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凌乱和颓废,却不失他的俊美和高贵。
“尹夏初,你竟然敢打我,看来,你真是不知死活了。”
厉泽轩面容有些狰狞的看着尹夏初,他浑身充满着戾气,让过往的人群,就算是想要帮尹夏初,却也因为忌惮着厉泽轩身上的戾气,而不敢上前。
尹夏初轻蔑的笑了笑,“厉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的却是不知死活,要不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厉泽轩赤红着眸子,死死的盯着尹夏初,他阴笑一声,便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尹夏初的手,便把她拖进了自己的车里面,然后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放开我,厉泽轩。你什么意思?怎么?这次想要亲自弄死我吗?”
尹夏初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厉泽轩给锁住了,她出不去,只能朝着面无表情开车的厉泽轩冷笑。
厉泽轩像是没有听到尹夏初的话一般,依旧面无表情的开车,而尹夏初则是咬住自己的唇瓣,神色带着一丝悲伤的看着他。
车速越来越快,尹夏初死死的抓住扶手,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前方,只听到一道急促的刹车声,车身甩出一个漂亮的尾烟。
车子稳稳的停下来的时候,尹夏初的面色可以用调色板来形容了,她把手放在车窗上,就要摇下车窗的时候,便看到厉泽轩打开车门,在尹夏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挤进了尹夏初的座位上。
尹夏初微微一怔,然后拼命的挣扎道:“厉泽轩,你想要干什么?”
厉泽轩冷笑一声,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尹夏初不断乱动的手指,然后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声音低沉的可怕。
“干什么?既然能够侍候那么多的男人,想必你的技术是越发的熟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