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一共几次,廖宋压根没数过。
数字没有意义,唯一的区别在于0和1。一次以后,旧天地都换过。
但她留下来的时间,确实不知不觉变长了。
裴云阙开始几次还找下理由,天气不好这时候下山危险;她午饭带少了他又饿了;她走了他头晕。
后来也懒得找了,只变着法的喊她名字,缠着她叫廖宋。
最过分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
前一天知道裴溪照要来,他就求她留下来陪自己。
因为——
每一次见他们我都好累。
裴云阙说着,指尖轻碰在她袖口,视线一动不动地盯住她,装满了温柔的期待。
廖宋一想,在这种变态环境里,对兄姐有不安恐惧的心理也是正常的,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裴溪照来完,提醒她牢记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廖宋也就听着,上楼以后发现本来应该休息的人,正坐在窗边,窗户开了一道极小的缝,寒气瘆人。
廖宋走上前去关窗户,余光瞥到裴云阙神态表情,阴郁淡漠,如烛火幽幽,一闪而过。
见廖宋过来,他扬起眉,唇角也微微上翘,问廖宋:“她跟你说了什么?”
廖宋把窗关紧,转身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神态自若:“问你身体,让我注意点你。”
“说真的,”廖宋靠在窗沿,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如果我是她,这个时间点,我也差不多该发现了。”
发现什么,她没细说,他也清楚。
自己弟弟是什么样的人,隐瞒过什么,正在试图隐瞒什么——他这样的人,想用个远离喧嚣的精致别墅作壳就能锁住,也太天真了。
裴云阙望着她,他安安静静看人时目光的穿透性极强,仿佛要透过她视线传递千言万语,看穿她所有试图隐瞒的一切。但他没说什么,最后只是笑了笑。
他白天有多懒散,晚上就有多疯。在床上他进步很快,做|时细致,疯狂,掠夺性极强,服务意识也挺强。廖宋给他做的栗蓉蛋糕他没吃,奶油却在晚上作了他用。
他一点点的将抹上的奶油细心舔舐干净,细心观察廖宋所有的反应。从浴室到地毯,以抚摸开始,以吻结束。他第一次尝试了在上面。
——这么精神?
廖宋低笑着问他,裴云阙没应。…………
晚上就算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还是很精神,拉着廖宋缠绵,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不够,还要让她还回来,抬高脖颈,锋利的喉结全然暴露给她,手放在廖宋腰上,轻声说,吻我。
廖宋一口咬住他,拿牙轻磨了磨,感受他喉头微动。
他在她面前总是这样,脆弱至极也是性感。他们的身体就像磁铁一样彼此吸引,又像宇宙中漂流的星球进入了既定轨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咒语是对方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