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讲不讲礼貌?你没看到——”
单从长相来说,这男人俊美到跟周围男人像有生殖隔离,肤色白人又削瘦,但又诡异的没什么柔弱奶油感,反而有股阴鸷的气势,像匕首未出鞘,只漏一些锋锐。
他打断了邓家文,但仍然没抬眼看人,仍然只问廖宋:“你喝的换了燕麦奶?”
男人的语气很柔和。
廖宋却不太吃这招,她眉头一蹙,脚下一挪,坐的椅子就离他远了半米。
“一身酒味。”
还不止。
他穿的衣服仍是之前那套,单就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挽到小臂左右,额上也覆了层密密麻麻的薄汗,没显得狼狈,反倒更好看了一点。
廖宋有点无语,八成又活动过度有痛感了。
……活该。
“哎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邓家文不是粗鲁的人,就是语调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带着明显的愠怒,同时也往他们的方向迈了两步,看着像要干架。
——就算要干他也不虚,邓家文抽时间健身已经一年多了,还在拳击班跟过课,直拳非常漂亮。
他的方向朝外,刚好是廖宋这边。
刚靠近一些,准备绕过廖宋时,她的脸色挂了霜,直接站起来堵上去,轻声问道:“你要干嘛?”
邓家文刚想说话,被一股凝视着自己的视线吸引,他低头看过去,那男人正在看自己的
……手?
心底涌上一阵厌恶,他毫不犹豫地把双手插到裤兜里。
“你的手还挺好看的。”
对方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
廖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惜回头捂他嘴已经晚了。
“很适合收藏。”
说着,裴云阙自然伸手,将她没喝完的那杯燕麦玛奇朵收了底。
也不知是巧合是无意,跟杯沿那一点微红的口红唇印,刚好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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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被气走,廖宋气也不顺了。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