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想多陪您待一会。”祁尚还是给秦争说了句好话。
外公道:“他可不是为了陪我。”
祁尚摸了摸鼻子,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后多担待。”外公道,“秦争这孩子虽然性子闹了点,但喜欢人的心思不作假。他不像秦家人,也不像他母亲,更像他几个舅舅,又倔又执拗。”
玉石做的棋子染了温度,祁尚顿了下,才终于落棋:“秦争还是个小孩呢,想一出是一出。”
“你们俩都是小孩。”外公笑着说,“有些方面,秦争说不准比你还要成熟些。”
祁尚抿了下唇,他能听出外公话里的意思,在感情这方面,或许他的确比不上秦争成熟,只想用逃避解决问题。
外公手中的黑色棋子落下,白子瞬间失了大片,祁尚浅浅笑了下:“我输了。”
外公拍了拍祁尚的肩膀:“年纪轻轻的,别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想做什么就去做,就算错了也有时间改正。”
祁尚将棋子一颗颗收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下了一盘棋,这次是祁尚赢了。
祁尚刚走出书房,就被等在门口的秦争拦住。
祁尚正想事情,被他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做门神吗?”
“会开完了,都说好了来接你。”秦争将暖手袋递给祁尚,“外面特别冷。”
从外公居住的院子到秦争他俩住的地方要走好一段路,天气日渐寒冷,地上也多了不少落叶。
秦争问:“外公是不是和你夸我了?”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天天在外公外婆面前说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他们实在不忍心看我一直单相思,只好在你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祁尚笑着训斥他:“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秦争牵过祁尚带着凉意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这什么暖水袋,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我最有用。”
这个动作过于亲密了,祁尚想挣脱没挣开:“秦争,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我知道自己是在耍流氓,这行为实在太欠揍了,外面太冷了,先忍一忍,等回去你再跟我算账。”
祁尚:……
祁尚轻轻踢了秦争一下,果然不能跟秦争在一起太久,会被传染幼稚跟傻气。
回去之后,祁尚自然也没来得及跟秦争算账,这家伙永远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祁尚问。
“当然,全都是你啊!”秦争拖着长音说,语调黏黏糊糊仿佛在撒娇。
祁尚转身就走,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又过了两日,到了节目的录制时间。
原本出发时也需要录制,但是秦争不希望外人过多打扰他的家人,所以只自己拍摄了收拾行李出发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