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舒瑜第一次到衙门。
衙门的门上贴着两张威武高大的门神,往里走去,经过一片空地后来到便是审堂。
这也是平日里审查案子和断案的地方。
在往里走时,张大娘故意摔在地上,伸手直接指向舒瑜。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毒,你还推我!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没道理,所以才推我的!”
张大娘的大声嚷嚷让众人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秉承着,觉着自己只要嗓门大,那定然就有道理的念头大声嘟囔。
舒瑜顿感无语。
都来到县衙了,这女人还觉着自己胡搅蛮缠有用?
“堂下何人,这等喧哗?”
惊堂木一拍,沉闷的响声吓得张大娘站了起来,不敢再乱嚎。
舒瑜恭恭敬敬地朝人弯腰行了一礼。
“民女舒瑜见过县官大人。”
此地县官姓何,算不上清正廉洁,但也并非贪官昏官,只能说中规中矩从未犯错。
舒瑜这等守矩懂礼,何县官自然是对人更添几分好感。
“行了,起来吧。另一位是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张大娘站着干嚎,“县官大老爷,我姓李,大家都称呼我为张大娘,我冤啊!”
何县官皱眉瞧着,“你有何冤屈?”
“这位贱,不是,这位女子,她污蔑我!她分明是有丈夫,大半夜却同人私会。我却苦于没抓住她把柄,而被她威胁要给钱,道歉!”
“可我亲眼所见,她定然是半夜幽会外男!这是要浸猪笼的啊!”
“哎呦,我冤啊!”
张大娘干嚎着,着实是像被杀的猪一样扯着嗓子,格外刺耳。
舒瑜往侧面挪两步。
这嗓音嚎得何县官也有点受不住。
他拍了下惊堂木,“行了,哭什么哭。这案子本官还未了解清楚,也不知你冤屈是否真实,老实诉说情况便是。”
张大娘瞬间安静。
那可真是收放自如。
“既然这位张大娘这么说,舒姑娘,你自己也说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舒瑜朝人点点头,“是。”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是前端日子从村中搬到镇上,张大娘恰好同我是邻居,一来二去也就格外熟络,我却不曾想她以为我是寡妇,想让我嫁给她儿子。”
“后来我说明丈夫还在军中,自己只不过是想多添补家用,这才来镇子上打点零工赚钱。她便记了仇,觉着是我故意隐瞒。但,我带着两个孩子,大家都清楚,我也没不曾说过自己是寡妇。”
“那一切都是张大娘自己认为,却要将过错记在我身上,我着实是有些委屈。”
一番论述下来,思路条理格外清楚,何县官对舒瑜更是高看几分。
要知道,来县衙的不少人,这一番事都能说得犹如囫囵吞枣,不清不楚。
“你胡说!”张大娘见局势不对,连忙打断,“分明就是你故意引诱我,让我觉着你是寡妇!不然你为何要接受我的好意!”
舒瑜听得这强盗言论,顿时哭笑不得。
“张氏,这人家姑娘还未说完,你不可无缘无故打断人家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