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生面露纠结。
“对方妻子在他出征后不就便去世了。家中没有其他亲人,因为他是个孤儿,不过应当是你们本族的人。这件事,张大娘比我更清楚。”
“如若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你不如问问张大娘。”舒瑜说。
张燕生忽然想起每年娘亲带自己祭拜的无名坟墓。
他瞬间沉默。
他原以为是娘亲家里的人,却不曾想原来是……
“那我父亲呢?”张燕生追问道,“既然当年他没牺牲,他是否还活着?”
舒瑜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自己如若告知对方,他父亲是个逃兵的话,这番话对对方是不是太过于残忍来?
但,自己要是编造谎言似乎也不太好?
“你父亲是逃兵,当年死在了我的箭下,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沈知寒冷淡地说。
张燕生愣住。
他确确实实是没想过会是如此,一时之间,他觉着自己更加卑劣了。
“张大哥,这些我都不会说。你自然也能好好地做你的工作,而且何大人和我夸赞过你,说你为人诚实守信,工作也格外认真。但酗酒这点,您怕是要改一改了。”
如若不是张燕生是个好人,再加上她大概了解了。
如若没那层身份,张燕生怕是工作就该没了。
而张家这件事,说到底后面还有张家一个大家族。
舒瑜要是牵扯开,这怕不单单是自己和张大娘的事了。
这也是为何舒瑜选择沉默,而非开口的缘由。
她只想要安稳度日,暂时还不想和别人为敌。
“我知道了。”张燕生说。
张大娘神神叨叨地重复着,“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你自己答应了我,你可一定不能说出去!”
她就差没双手攥着舒瑜的衣服袖子,要她再三保证了。
事情解决,舒瑜也没多留。
她给凌七使了个眼色,带着沈知寒先走。
走在小巷子里,两侧都没有一个人。
舒瑜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朝人一礼,“这次多谢你。如若不是你提供的消息,那怕是没那么简单能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