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一行人刚到相府门口,老夫人身边的朱嬷嬷早已等在门口。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松鹤苑。”
苏樱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她在回城前特意将头发打乱些,嘴角微勾,随着朱嬷嬷去了松鹤苑。
走到门外便听到屋内传来刘姨娘的啜泣声:“老爷,莲儿可是个清白的大姑娘啊,这被山匪劫走了可是清白不保,您得赶紧去救她啊。”
“是啊,大哥,桃儿这被山匪劫走,若是被人知道了,日后可怎么议亲啊?”二夫人的哭声也传了出来。
苏樱进门前努力挤了挤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一进门便跪在老夫人面前哭道:“祖母。。。。。。。”
苏权见苏樱穿着丫鬟的衣服,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全是泥土,心疼地起身便扶起了苏樱:“樱儿,你没事吧,可把爹爹吓坏了。”
老夫人见苏樱的模样,责怪的话到了嘴边终是没有忍心说出来:“樱儿怎么穿着丫鬟的衣服,路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祖母,我们在回城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当时夏雨报了相府的名号,那些人似乎是故意朝着我们相府来的,当时我和兰儿坐了一辆马车,春兰怕我被人抓走便将马车里丫鬟的衣服给我换上了,那些人掀开车帘,见到我和苏兰便放了我们,只是将二妹妹和三妹妹带走了,我看那些人的架势,似乎是有目的而来。”苏樱低眸啜泣,看上去楚楚可怜。
“大小姐说的这话叫人怎么相信,都是相府的小姐,为何人家只抓走莲儿和桃儿,在这京城谁不知道大小姐才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刘姨娘哭着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苏樱冷冷一笑,抬眸可怜巴巴看着刘姨娘:“姨娘这话说的,难道就因为父亲疼爱我,我便活该被山匪抓走吗?刘姨娘又不认识那些山匪,如何笃定他们要抓的便是我。”
刘姨娘心中一惊,见苏权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凌厉,赶忙解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按照常理推断,那山匪定是要钱,若抓的是大小姐自然能换得更多的银钱。”
“闭嘴!”还未等刘姨娘说完,苏权便厉声打断她的话:“你是看着樱儿完好地回来心里不舒服吗?莲儿和桃儿我自然会派人去救,轮不到你来插嘴。”
刘姨娘被苏权呵斥得不敢说话,又将目光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眼苏权,柔声说道:“老大,刘氏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言语中有些冲撞,她向来心直口快,你别介意,樱儿,你明明看到自己家妹妹被人劫走,为何不让人去追?”
苏樱心里冷哼一声,这老太太果然是向着刘氏和二房的,丝毫不关心大房,也难怪,苏权并非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二爷苏重才是老太太亲生的,刘姨娘原名刘如烟和二太太刘英红都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刘如烟和刘英红是堂姊妹。老太太心中的那杆秤向来都是偏向二房的。
苏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当时太子殿下正好路过,便亲自带人去追那贼人了,想来有太子殿下的照拂,二妹妹和三妹妹定能安然归来的。”
听到太子殿下去追那贼人,老夫人眼中的光瞬间亮了起来:“若是有太子殿下亲自处理此事,那莲儿和桃儿自然是无恙的,你们两个也别哭了,在家里安心等着便是,此事不可伸张,若被外人知道还指不定说出什么闲话来。”
苏权亲自将苏樱送回了落樱苑,又仔细叮嘱了春兰和夏雨好好照顾苏樱,关切的话语让苏樱一时间迷了眼。
“樱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管家,赶紧去请大夫过来!”苏权见苏樱委屈的模样,心疼不已。
“父亲,我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害怕!”苏樱抽泣着,眼底的泪喷涌而出。
“都是为父不好,一心扑在朝廷上,倒是委屈了你和曜儿,你娘亲生产时我没有在身边,曜儿常年生病,养在别院,我也很少顾及,连你这个整日养在身边的女儿都没有照顾好。”苏权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不怪父亲,是女儿之前任性,从来不听父亲的话,女儿知道错了,过些日子女儿想去别院陪陪曜儿,希望父亲能恩准。”苏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乖巧地看着苏权。
苏权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樱儿果然是长大了,你若是想去陪曜儿便去吧,替为父好好照顾曜儿,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全权做主便是。”
苏樱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弟弟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等他的病好了我带他回家。”
苏权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膝下就苏曜这么一个儿子,心中自然是看重的,只是那母胎中带出来的病哪里能那么快治好,他也求过皇帝派了太医看过,太医都无药可医,只能听了老夫人的建议将他养在别院,他只觉得苏樱是为了安慰他,并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
苏樱心中知道苏权已经对苏曜没有抱多大的期望,但她相信沧澜神医的医术,一定可以治好自己的弟弟,此次去别院不但是去救治苏曜,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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