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小然一根筋的想法,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做这样的想法,比如席辰睿,他听说夏柳茹去找孟小然的麻烦后,心知不妙立即赶下来解决这婆媳战争,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到孟小然喊了一句:“你把你儿子当宝,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跪下来膜拜他!”他何其聪明,再联想夏柳茹找孟小然的原因,很容易就猜出他们在说的是什么事情,而这句话也就被他理解成,孟小然心里他什么都不是。
眼神暗淡了许多,抬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席辰睿只觉得神经有些疼,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孟小然气鼓鼓地冲出席氏集团,接触到微燥的风,脸上的火辣疼痛更加明显了,摸摸脸颊,心想现在有块冰就好了。
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冰袋。
还有一只节骨分明的手。
一愣,顺着白皙的手腕往上走,就接触到白晏似笑非笑的脸。
眨眨眼睛,孟小然看着那还在冒着寒气的冰袋没去接。
看她脸色如此平静,白晏奇怪地看了看她,心想该不会被打傻了吧?还是说被打开窍了,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不敢接受他的东西?
白晏耸耸肩,不要就不要,作势要扔掉那冰袋,才刚刚一转身,背后砰的一声扑过来一个小身体,软软的小手缠着他的脖子,两只脚缠着他的腰,就像一只考拉抱着树一样。
白晏一愣,立即就要把人甩下去,孟小然却开始呜呜地说:“她打我!这辈子我第一次被人打啊!她以为自己是公主就怎么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这个做什么都要交税的年代她凭什么想打我就打我,招呼都不打一声,打完了还没补偿!哇哇!”
白晏听着她的控诉有些哭笑不得,看色猫耷拉这脑袋的样子看起来真被打击到了,良心发作想要来安慰她几句,顺便告诉她以后别再来找他了,便带着她离开这人多眼杂的席氏集团大门,往不远处一家静谧的咖啡厅去。
虽然他们撤离很及时,然而白总监背着总裁夫人去空无一人的咖啡这件事还是很顺利传到了席大大的耳朵里,并且被人着重强调了‘空无一人的咖啡厅’这个词,当时席辰睿端着玻璃杯在喝水,闻言把玻璃杯捏碎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神奇的环境下长大的,但是你应该知道现在你的身份是席辰睿的妻子,既然已为人妇,就要恪守妇道,和除了你丈夫以外的所有男人保持距离,其中包括我,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婆婆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或者儿媳妇在外面勾三搭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白晏拆了冰袋递给她,让她拿在手上敷着脸颊。
“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明明不喜欢我却是不肯和我离婚。”孟小然贴着冰袋,咻咻地吸气,“疼死我了。”
白晏微微挑眉:“既然你并不喜欢席辰睿,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那时候不是脑子忘在家了嘛!”
白晏:“……”其实我从没觉得你把脑子带出门过。
孟小然不会放过和美男子亲近的任何机会,甚至把被夏公主打了一巴掌这件事都给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色眯眯地盯着晏美人,挪着屁股一点点靠近他:“偶们来聊聊淫生!”
晏美人:“……”
等到回到别墅已经是傍晚的七点多,今晚月明星稀,夜幕下这设计典雅的别墅也别有一番韵味,门口一盏明亮的灯将是雕花精致的门框照得越发美轮美奂,在一片黑暗中,那盏灯就仿佛沉沦在深海上的灯塔,指引着迷失方向的船舶回家。
灯下站在一个人,柔顺的金色短发披在肩头,白色的立领衬衫衬得他下巴越尖,唇色越淡,距离有些远,他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但是孟小然认得出来是席辰睿,因为和白晏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当然愉快的人是她,只有白晏愉快与否……呵呵),所以孟小然早就把夏公主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一蹦一跳走过去:“席辰睿,你怎么站在门口啊?”
席辰睿背着手,看到她脸上愉悦的小脸,不禁握了一下拳,掌心被玻璃刺出的伤痕被碰触到,隐隐作疼。
“跟我来。”席辰睿放开手,转身进入别墅内。
孟小然便跟着上去,跟着他走回了他的大厅,大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席辰睿站定看着她:“下午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