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空真送你的。
瑞儿理所当然地道:“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好像……也很有道理。
瑞儿吐着舌头:“冲姐姐你不要,我就扔了它了。”
好吧。
沈玉宁无奈一笑,撸了把狸奴的头顶,它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
沈玉宁想,那时候,自己走过去亲近这白猫,究竟只是单纯喜欢,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因为瑞儿做不到的事她却做到了?
她发现自己对瑞儿始终不亲近,不仅不亲近,还有股隐隐约约的敌意。
就因为她们是姐妹吗?一个什么都有,一个什么都没有。
修道修道,修得甚么逍遥道,她果然是最没长进的那个。
她抱着白猫回去,咸安殿大家都凑过来看,花信虽然有点害怕,因为那白猫一见面就哈了一下,尾巴也贴着地。
沈玉宁道:“它亲人的。”
花信仍害怕,但看着它在沈玉宁手里很乖,便满眼崇拜地看着沈玉宁。
“奴婢去拿点水喂它。”起身的时候,腰间别的手帕晃了晃,那猫儿便着了魔似的,伸爪扑过来。
花信啊了一声:“公主!”躲到沈玉宁身后,沈玉宁笑着把那手帕解下来,高举晃了晃:“以后别露出这个。”
猫儿仰着头,对着帕子,一扑再扑。
花信愣愣地看:“原来它喜欢这个。”
沈玉宁逗了一会,看到桌案上摆了几件薄披风及春衣,便问花信这是做什么。
花信道:“马上就是寒食了,寒食过后是清明,每年陛下都要去北邙山祭祖的,奴婢怕山上冷,所以想先给您预备些衣物。”
沈玉宁问她:“我也要去?”
花信点点头:“这是一年中的大事,所有的王爷、公主还有后妃们都要去。”
到了寒食那天,禁火,只能吃冷饭,早上吃了子推燕,宫里的可比外头做得喧软多了,黄昏吃了寒食面,晚上早早睡了。
转日就是清明。
又早早起来,今年的清明没有下雨,却湿漉漉的,咸安殿里一派安静,从卯时到辰时,直到辰末巳初,还是很安静。
花信焦急地等在殿门口:“怎么回事,怎么车驾还没来?”
沈玉宁坐在软座上,盯着自己的靴子,眼一晃,看见月牙用尾巴把半个身体包起来,打着鼾。
巳牌挂了小半刻钟,香公公早出门去催了,才见他回来,尘拂耷拉在臂里,低着头,瞧着颜色不好。
花信跑上去:“公公,怎么样了?难道把咱们公主忘了?这样大的事。”
香公公没对她说什么,只径自进来,看沈玉宁一个人坐在殿里等,身边只陪着一只猫,他眼一酸,跪下道:“那边回话已经出发了,陛下和皇后体谅公主刚回宫,就不叫公主跟着去了。”
花信讶然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可是祭祖,祭祖啊,子子孙孙都受祖宗的福佑,哪怕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