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宁愣了愣,一种格外松快的情绪弥漫全身,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活动一下。
今日玄宁果然没有再来,任何人都没有来。
小弟子们偶尔讨论,禁闭房里关着的罪人,不再整日趴着窗口发呆,夜晚突然的惊叫也渐渐少了,看她在里头,打打拳,练练腿,还挺自得其乐。
看来她是想开了。
惠宁评价道:“顿悟,那是释家的东西,你这个,大约是得证大道了。”
沈玉宁笑笑。
惠宁道:“我每晚费心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竟然还比不上玄宁一番话,我心痛。”
沈玉宁道:“这个么。”
惠宁道:“玄宁呢,最近不知怎么了,连着辞了几天早课,还有朝宁那个女人,刚好了一点,就整日跟在观主屁股后头,那模样,哼~”
此时已是夏日正清和,惠宁每晚过来,都带着大蒲扇,噗噗地扇着,额上一层细密小汗。
“对了,”惠宁道:“我今日还听说了一件事,关于那个世子的……你要不要听?”
沈玉宁微愣,随即点头。
惠宁长出一口气道:“可恨她们竟然都知道,都在偷偷传,就我不知道!听说那个世子,与宫中一位贵人,两个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沈玉宁道:“宫中?”
惠宁点头,说到身居宫中的贵人,又与世子青梅竹马,就只有……
沈玉宁忽而一笑:“公主。”
惠宁蒲扇掩嘴,道:“听说今上除了那二十九个出降的公主外,还有一个老来女。”
“不过我们久居山中,对宫里的事不清楚罢了。”
沈玉宁默了默,道:“般配。”
惠宁道:“你只会两个字两个字的说吗?”
沈玉宁笑道:“不会。”
惠宁:“……”
但细看沈玉宁神色并无异样,她也放了心,想起去岁那些事,倒像十分渺远了。
又一夜过去,第二日晌午,沈玉宁在屋子里,想试试如何倒立,用了几个姿势都不对,突然听到外头草石响动,定睛一看,玄宁的身影很快略过。
沈玉宁出声叫她。
玄宁停下脚步,喘气,额上汗水微亮,顿了顿还是走过来。
隔着窗扇,沈玉宁道:“着急去哪儿?”
玄宁微微别过头,半晌,叹了口气:“是小花。”
沈玉宁道:“怎么?”
玄宁从衣襟里把它掏出来,小花鼠胡须动了动,看上去十分的没精神。
“最近小花一直如此,它从前好动,近来总是懒懒趴着,爱吃的菜泥也不去动,我时时陪它,它却还是这样,故此我去后山,看看有没有新鲜些的菜。”
沈玉宁心道,这就是你辞了早课不上的原因?
玄宁说完合袖:“先走一步。”
沈玉宁道:“留步。”
“怎么?”
沈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