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在前厅商讨案子。
林佑走了进来,做了个揖,“晗王,宣王,余公子。”
余风的表情有些异样,但也没说什么。
“迪亚那边有消息了,据线人传来的信息,迪亚在十五那天晚上驾着车出城,在城郊的松柏林与另一驾马车接应。那些病态波斯猫就是这样流入九溪城的。”林佑说道。
“那辆马车可有盯着。”季辰远又问。
“已经有两名暗线跟着了,是往赤泽城的方向。迪亚也没有太大的异动。”林佑回道。
季辰闵转了转手中的瓷杯,“这个赤泽城,有点意思。”
季辰远目光下垂,微微转念。
徐管家叩了门进来,“王爷,伍大人求见。”
季辰远道:“快请。”
伍若林神色匆忙,“嗨呀,王爷。诶,这位公子是?”
季辰闵颔首,“季辰闵。”
伍若林被吓了一跳,赶忙行了礼,“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宣王殿下。”
季辰闵挥挥手,“无妨,伍大人有什么就说吧。”
伍若林忙道:“今日一大早,就有个书生来衙门击鼓,举报有人私售鸦片。我想着兴许和春楼藏尸案有关,就特意把人带来了。”
余风问:“那人是谁?”
“林抒予。”
一个白白净净满面穷酸样的书生跪在三人面前,那憋屈的模样像是在告诉全天下,“我有怨屈”。
余风有些看不过眼,“你还是站着说吧。”
林抒予强忍着悲怆,“我与沉霜姑娘,本是天生丽质的天生一对。她虽流连烟花之地,但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她还不嫌弃我穷困潦倒。平日里我画画时她弹琴,我栽树时她浇水,我念书时她洗衣,我们一直都是恩恩爱爱。,可,可没想到,她竟遭如此毒手,惨啊,真是太惨了,悲啊,真是太悲了,呜呜呜。”
季辰远强忍着脾气,“所以呢,你怎么知道有人私售鸦片。”
林抒予岔了气,一抽一抽的,“沉霜,沉霜姑娘的养父,是,是一个奸商。他私下贩卖一种波斯的香膏,名为海娜香。他,他强迫沉霜去碧春阁,命她弹琴时要,要点这个香,以此来,来推销。但,但不久前,沉霜跟我说,她养父卖的实则是鸦片,不小心被她撞见了。她,她去质问她养父,结果被她养,养父一顿毒打,还,还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结果,她就出事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