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曹管家。”
不用说也不用问,沈艾在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有时候这么想着,曹管家还真和外公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都是一样的和蔼可亲。
“阿嚏。”
“少爷,小心着凉。”
郑屿年接过曹管家递来的外套,只觉得鼻子忽然有些酸涩。
旁边房间出来沈艾和周渝尘不小的嬉笑声,郑屿年甚至能够把整段发展都弄得一清二楚。
蛋糕很好吃,两个人关系很铁。
她很开心。
“我没事。”
许是方才帮沈艾关窗时自己着了凉,早知道她身健如牛,还不如不去挂念她。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的,沈同学,”吕倩塞上一块德芙巧克力,“渝尘的球队还在上升期,有时候还要麻烦你呢。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的,这块巧克力你可一定要收下。”
巧克力!
这样稀罕贵重的东西,就和刚刚的奶油蛋糕一样,光是看着就能让自己垂涎欲滴,是值得放在家里的冰柜冷藏给下一代当传家宝的程度。
“谢谢阿姨,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多帮忙。”
“好,你慢走啊,我们就不送了。”
“再见。”
她冲着吕倩的方向说的告别。
身后的周渝尘高举双手,正冲她不住地摇。
于是今天以十足的快乐收尾。
待沈艾远去,吕倩才把脸上怼满的假笑给卸了下来:“这演得可快累死我了,一小女生这么能吃,我看以后谁敢娶她。”
她对周渝尘抱怨道:“那个奶油蛋糕很贵的,她倒是不客气,一个人吃了那么多。不过嘛,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看到块巧克力就走不动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子呢。”
“妈,那也是我切给她的……”
“哦忘记告诉你了,渝尘,”吕倩得意地扭着腰肢走向客厅,“我刚刚给她的那块巧克力,早就过期了。”
周渝尘有一瞬间的呆愣,内心兀自升起愧怍的炊烟。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背叛者,背叛了那样纯粹、那样一心只把自己当好朋友的沈艾。
郑屿年始终站在门后,将一切尽收眼底。
吕倩依旧死性不改,今天这出戏演得栩栩如生,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得每个周末都要上演一回。
不过,他要做的事情还没完成。
郑屿年泰然自若地走出客厅,和周渝尘对视了一眼。
那一瞬,姑且称为少年人间虚伪的寒暄。
曹管家开车,很快追上沈艾。郑屿年落下车窗,扔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