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他送去云鼎,如果他出什么事,你也别回来了。”
周如稷看着喻云墨躺在那儿,毫无动静,一张小脸高高耸起,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这才隔了多久,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儿就变成了这样,就像戚染说的,他难辞其咎。
他不敢去看初暖的脸色,怕她控制不住会把自己喀了。
“还愣着做什么,再耽搁下去,云墨没事都会有事。”
初暖冷冷开口,打断他飘飞的思绪,清丽的脸上带着让人令人心悸的寒意。
“我马上就去,你放心,如果小家伙出什么事我就给他赔命。”
周如稷不敢耽搁,动作轻柔的将小家伙抱在怀,疾步往酒店门口走去。
“噗嗤。”傅言爵忍不住笑出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我说戚染,你都没结婚,干嘛那么紧张一个孩子,想当年在你手里经过的手术不计其数,也没见你这么紧张,难不成他是你的私生子?”
一说到私生子,周围窃窃私语声四起。
“这傅少还真是敢说,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就是,看来这豪门世家的水也不干净。”
“闭嘴。”
初暖忍无可忍,别人说她可以,但戚染在她心里就像家人一样,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说谁是私生子?”
初暖提着裙摆,走向傅言爵,这里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底线。
她再忍下去,岂不是会变成别人眼中任人蹂躏的软柿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
傅言爵后退两步,生生被她身上的气势震慑。
“初初,别跟他一般计较,刚才你说的是这个女人弄伤的云墨?”
戚染掀眸,狭长的眸子宛若嗜血的豹子,盯紧猎物。
“是,就是她,他们一个个都是一丘之貉,居然说云墨是野种。”
“呵,方静言,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看来初景给你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刹那间,人群里议论声四起,甚至有人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方静言那张脸。
“啊,她真的是方静言,方氏的千金,当年她不就是墨总未过门的妻子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穿着紧身旗袍的女人尖叫起来,指着方静言说道。
“对啊,当年墨夫人还特别喜欢她,这么多年我们还以为她移民了,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曾经见过方静言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模样,自然也逃不过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