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把马致远和冯建设全送去蹲笆篱子,然后将他们家的好东西都据为己有的一家人。结果不仅什么都没捞到,还倒赔了十块钱,那脸色都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看。
他们也不想想,那些红袖章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就算是他们真的举报成功了,那些好东西还不是都会落到那些红袖章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他们的份儿。
当然他们是没有这个脑子的,也没有那个机会去仔细想这里面的门道。
当天晚上冯建设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就被人套了麻袋,给揍了一通。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冯建设想说肯定是马致远和冯建军动的手,但是那天身上大大小小的脚印也不像是两个人的啊。
当人不是两个人的啊,冯建设搞出了这档子事儿,大家都是一肚子气。
一说要给冯建设套麻袋,知青点的五人也是踊跃的报名啊。
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宋齐出脚的时候那叫一个稳准狠,其他人都忍不住怀疑这人还是那个平日端着的那个宋齐吗。
刘娇妍和徐招弟这个女同志动手的时候又是踢又是踹,连掐带拧的。
嗯,还得是你们女同志会打架啊。
出完气之后的几个人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干活的时候都哼着小曲。
司小小也是一身轻松的,静静等着新年那天的到来。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年二十九这天,家里居然来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客人。
司小小看着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打着哆嗦的几个人诧异的问道: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赶紧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马致远端着三大碗姜汤递给司家人。
几人将手里的姜汤灌进肚子里,又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刚恢复过来的司爱民心里就涌起对亲妹妹的心疼,“这种地方,小妹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这么冷的天,你刚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多厚的衣服和被褥吧,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外面虽然冷,但是我们屋里都烧得有炕的。屋里的炕一烧起来,比广市还舒服呢。”司小小打着哈哈宽慰司爱民,就怕家里人觉得愧疚。
她也真的没有说错,南方的湿冷属于魔法攻击,挡都挡不住。
北方的物理攻击虽然也很厉害吧,不过门一关,炕一烧。任由外面北风呼啸,也伤不了他们分毫。
“不过,爸妈,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来咋也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
司母这会儿也缓过来了,“我想着你怀着孕呢,家里也没有一个长辈帮衬。就有些担心你们,就决定和你爸一起过来住一段时间。
你们俩这还是头一胎,难免没有经验,我们就想着过来照顾你,等你坐完月子再回去。正好,爱国爱党爱民厂子里最近也没啥活了,就请了假过来了。”
“那你们怎么不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啊,我们也好去火车站接你们啊。”司小小撇了撇嘴抱怨。
司父双眼一瞪,“怎么接?不来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坐一趟火车中间还需要转那么多次车。外面冰天雪地的,你还挺着个肚子。你要是去接我们的话,我们更不放心了。”
“那我出不去,不是还有致远的嘛,他也可以去接你们的。”司小小反驳。
司爱民开口解释,“咱爸咱妈想着致远得在家里中照顾你,就特意不让我先告诉你们的。好了,饿死了,有吃的没?”
“有,你们等会儿,我去给你们煮饺子。”马致远麻溜的站起来,准备给几人煮饺子。
这会儿是下午两点多,晚上五点多就要吃晚饭了,所以马致远也就给几人一人煮了一二十个饺子。
热腾腾的猪肉大葱馅的水饺下了肚,再将碗里的饺子汤给喝的一干二净,几人均是一脸满足。
司小小又拿出冻梨,招呼几人品尝。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这是黑省特有的冻梨。秀芬婶子做的,可好吃了,快来尝尝。”
几人又一人吃了一个冻梨,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几人均是举着大拇指赞叹。
然后司小小和马致远又忙活着给几人准备房间。
马桃两口子和冯壮兄妹俩都搬了出去,所以他们就还剩两个房间。
正好,那家稍大一点的就给司家三兄弟住,马致远原来的屋子自然就是给司父司母住了。
村里的房子盖得普遍比城里的筒子楼宽敞,所以即使是马致远原来那个小屋子,也比司家人之前住的要宽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