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想给我打工?”司小小反问道。
范晓明赶紧表忠心,“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财神爷。那我就好好做,争取早点儿让老板给我涨工资。”
“嗯嗯,孺子可教也。”司小小摇头晃脑说道。
“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货,得等处理完之后才能出发去广市。”
“没事儿,你先处理着。不过我们过两天就要去广市了,你先算算你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搞完,我们走之前也好先给你搞火车票。”
“不用了,我好歹也混了那么长时间了,给不少当官的太太做过衣服,搞张车票的面子还是有的。”
“行,既然你有门路就行。你去广市之前给我们说一声,到时候我让致远哥去火车站接你。”
说完,司小小把家里的地址留了一下。
也得亏司小小觉得这个年代电话联系不方便,没有留陈根生办公室的电话,而是留的家里的地址,要不范晓明可有的打听了。
事情都商量完了,司小小和马致远也不多留了,抱着小满满就告辞了。
两人先去小院儿里又放了一次货,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给冯建军留货了,所以几乎把三个屋都塞满了。
除去买种子的那一部分,剩下全被司小小拿了出来。小优看着空荡荡的仓库,又一次哭晕在厕所。
放完粮食,一家三口又拎了一些瓜果肉类去宋父的好友那里拿去广市的卧铺票,看在这么多好东西的份上,宋父的好友这忙帮的是格外的开心啊。
与此同时,广市那边都要炸了。
广市,某领导办公室。
“陈根生同志啊,我知道你这么些年工作兢兢业业的,但是你这个事情真的让人很难办啊。”
陈根生一脸气愤,“我同意他们挂靠纯属是为了厂子考虑,这一年来厂子的效益大家有目共睹。自从司爱民同志他们那个小作坊挂靠过来之后,咱们厂的效益翻了好几番。
尤其是,他们带过来的新式设计,今年给咱们厂子赚了不少外汇吧。吴局,您不能看着厂子的效益好了起来,就开始卸磨杀驴啊。”
那个叫吴局的眉毛一皱,“陈厂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啊,什么叫我卸磨杀驴啊。你私自做主与个人合作,严重侵害了国家利益。我好言相劝,你却还在这里执迷不悟。”
“可是省里领导已经下发通知,可以进行试点儿。”陈根生被这人气的都快心梗了。
吴局脸色陡然一沉,“可是经过局里的讨论,并不认为你这个试点成功了。而你作为厂子的第一负责人,决策错误,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个厂长了。”
陈根生浑身上下直哆嗦,产业翻了一番,这还叫试点不成功?这狗玩意儿,是不是眼睛瞎了。
“局里人的眼睛都是瞎了吗?我不服!”
吴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甩到桌子上,“你不服也得服,这是你的解聘文件,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去上班了。
本来局里还念着你为厂子勤勤恳恳半辈子,想给你一些抚恤金的。可看你如今仍不知悔改的态度,抚恤金就算了吧。”
陈根生拿过拿过文件,看着上面最高领导的签字和盖章,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吗?
“对于这个决定,我不服,我要求局里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陈根生为了厂子奋斗半辈子,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不利于厂子的事情。
厂子不能随随便便就往我头上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开除我。挂靠单位的设计和技术,都符合条件,我们凭什么不能让他们挂靠!”
很显然,吴局没有想继续和陈根生闲聊的欲望,当即就让人把陈根生给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