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根据相岛安生的情况来看,貌似只有被选中成为使徒后才会产生绝对的束缚,否则相岛安生也不可能叛变的这么快。
可赤羽鹤生突然就理解了。
如果他的身份是赤羽鹤生的话,那么白夜本就该对赤羽鹤生进行制裁。但是……倘若安室透看到了[血腥凯撒]和白夜的人和平相处,起码起疑心会稍微小那么一点。
“可是,既然你知道会被控制,那么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去接受洗礼?”赤羽鹤生好奇。
如果发现自己被骗了,起码也会有愤怒的情绪吧?可是眼前的人非但没有愤怒,反倒对此事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和他身上传达而来的锐气截然不同。
有点名气的音乐家大部分都是有些傲骨的,怎么可能会那么顺从地任由别人控制?
“我当然知道,所有接受洗礼的人都会知晓之后发生的一切。”
缪抬起下巴,那张精致苍白的脸露出了相当坦然的表情,
“如果能够让我得到这个世界上最为精湛的音乐天赋,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又如何?”
“有的人认为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也有的人更向往自由或者爱情,可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音乐更重要的东西。”
留下这句话后,代号为[沉默乐团]的男人便带着手提箱离开了赤羽鹤生的视野。实际上两人之间本就不该有那么多的话题,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幸新干线还是没有在半路上突然爆炸,贝哥的预言终究还是没能视线。在下一站到站之前,赤羽鹤生也提前处理好了水谷信一的尸体,来到了安室透的身边,
“前辈,刚才发生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许和别人说。”
赤羽鹤生在对方说完全部的话之前命令道,
“有关于异能者的世界,你我都是普通人,本该不应介入。当然,如果你想借此威胁我亦或是非要说出去,我也不会介意,后果你自己承担。”
安室透应该知道白夜和[赤羽鹤生]之间的联系,肯定也知道其中的危险,但凡他有点脑子也不该直接介入。
可是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过于炙热,以至于赤羽鹤生都不得不看向对方的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子。
“你还有什么事吗?”
察觉到对方身上不太对劲的气息,赤羽鹤生困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前辈和我曾经认识人很相似。”
安室透站在他的身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
“在列车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就在我的面前。”
站台上人来人往,年轻人的笑声和交谈声混杂在一起,轻轻拨动着名为思绪的弦。
他在试探自己。
对于一名卧底来说,这样的行为绝对相当危险,如果对方并不是他所想的目标人物,甚至被组织成员以怀疑的名义杀死也说不定。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对方的呼吸声都被控制地极为严谨,他的浑身上下显然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可赤羽鹤生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不如说,如果是[血腥凯撒]听到了这样的话,恐怕会第一时间对其表达不满吧。
他当然不可能被对方试探性的话打动。
“我对你的私事并不感兴趣。”赤羽鹤生轻描淡写道,
“如果你想叙旧,大可寻找合适的时间。还有……我对你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如果想要叙旧,你大可换个交谈的对象。”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赤羽鹤生率先向前走去,理论上两人接下来的路程都不一样,赤羽鹤生这段时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安室透还被安排了其他的任务,两人并不同路,分别也很正常。
身后灼热的目光消失了。等到赤羽鹤生来到电梯的门口最后向后看了一眼,金发男人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赤羽鹤生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松下来了。
“……那个,虽然这么发言有些不好。但是小鹤生你觉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很像逃避前女友来见现女友的渣男一号啊。”
电梯门打开后,一张熟悉的颓丧脸就这样展露在了赤羽鹤生的面前。后者微微一愣,就被对方一把拉进了电梯。
太宰治终于换了一身不是黑色的衣服了,虽然理论上说是为了伪装,但是赤羽鹤生总觉得对方换了身衣服后看上去精神多了。
“太宰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