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去过别的屋子?”狐狸口吐人言。
“是。”余喆七没有询问主人为何知道,在他看来,主人是无所不知的。
狐狸却心情很好的自己说了原因,“孤闻到你的气味,便去那屋子看了看,那人是?”
“江芜,与您同为白光灵根的人类。”
“哦?原来是他。”狐狸的眼中似带有笑意,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起来罢,这一个多月孤要待在这儿。”
“九幽那边怎么办?”余喆七有些惊讶,不知主人为何要留在华阳。
“尽在我的掌握中,谁也逃不掉,那些人先留他们一命,北星派之行还有些用处。”狐狸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人言带着冷意,“何况有青庄盯着呢。”
“主人,那这一个月您要在华阳为以后做些什么布置吗?”
“不。华阳派这个硬茬,还是等魔族的人先来打头阵罢,届时我们再收渔利。”
“主人英明,那您待在华阳是要做些什么呢?”
血红狐狸狐眼一眯,“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顺便探探险。”
次日,派内大比的前七排名赛开始。
这次江芜的气运没那么好了,轮空的是澹台灼。江芜对上的是与他同为木峰弟子的明轩,看着对面眼睛快要喷火的明轩,他很无奈,他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而且他还想着救明轩于水火,使他免遭魔族之人夺舍呢。
锣鼓声响起,明轩一个御风决便来到江芜的头顶上方,日月戟直袭他的发旋,却在离发旋三寸之处停了下来。明轩的修为与江芜不相上下,也是筑基巅峰。江芜没将几件灵器拿出来,此时二人比的便是谁的灵力更加精纯深厚。明轩的日月戟摇晃了一下,他从上空掠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灵力的比拼上他率先败下阵来。明轩擦掉嘴角的血丝,袖中飞射出十张符篆将江芜包围起来,从符篆中长出许多荆棘之物,在江芜的周围相互缠绕,将他牢牢罩在其中。
“是刺生符啊。”江芜自言自语,一点也不惊慌失措,虽然他是第一次与人斗法,却是不惧的,因为他毕竟当了十多年的黑帮头目。他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驱火符,飞向荆棘笼,驱火符碰上荆棘便化作一条火龙,十张刺生符长出的荆棘从里到外片刻便化为了灰烬。身处其中的江芜却毫发无伤,干干净净。
见到毫发无伤的江芜,明轩有片刻的失神,就是这个片刻,江芜已经将手中的符篆将明轩罩住,也是刺生符,十张符篆长出的却不是荆棘,而是荆棘上的刺,十根大刺像剑一般围住明轩,在即将刺入身体时猛然停住。
“江芜胜!”崔胜裁定。
江芜从比武场下来,便听到另一侧的比武场宣布,“余喆七胜!”
余喆七对上的是杜若之,境界与江芜差不了多少,但奈何硬件差,而余喆七最拿手的便是制器,虽说现在制作的器品阶不算很高,数量却多,他不管法器灵器一股脑的抛出,杜若之便吃不消,认了输。
“行啊!小子!”余喆七下台便拍着江芜的肩膀道。
“你也不差。”江芜回道。
还有一场比试便是凤歌和方萝,华阳两大美人抽在一起,也是看点十足,因此那个比武场观战的男修士已经将整个外围挤得水泄不通。江芜原想观战,对凤歌实力有个了解,看看女主光环有多麽厉害,见人满至此,便想作罢。
“走,去看看美人。”余喆七拉着他便往人群里扎。
江芜无语。
刚挤进一层,江芜脑海里响起了澹台灼的声音,“小师弟,上楼。”
江芜抬头一看,澹台灼正舒舒服服的坐在二楼的躺椅上,一个随侍给他扇风,一个随侍给他捶腿,整个二楼竟是被他独占了。
江芜扯了扯余喆七,“澹台师兄传音给我,叫我们上楼。”
“哇!师兄也太会享受了罢,走走,上去!”余喆七既惊又喜。
澹台灼见江芜还带了一个人,不高兴了,脸色一变便要说赶人的话。
江芜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差,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更是了解,在澹台灼开口前,他抢先道,“师兄,谢谢你邀请我们来此观战,这可真是个好地方。不知两位师姐的战况如何?”
澹台灼冷哼一声,没给江芜面子,“我可知邀请了一人。”
“是是是,我不该不请自来。”江芜苦笑着上前接过一个随侍的活,给澹台灼扇起风来。
“罢了。”澹台灼难得见江芜服软,脸色变得愉悦,又话头一转回答了江芜先前的问题,“两人实力相当,不堪一击。”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修炼神速。
余喆七也不知听没听懂二人话中潜在的意思,道过谢便在一边观起战来。
凤歌和方萝二人都是开光初期的修为,而且一人是水峰亲传弟子,一人是金峰亲传弟子,傍身之物也是旗鼓相当,凤歌是女主,修为和武器虽然齐平,但她运用起来就比方萝高明不少。随着时间过去,方萝便落了下乘,赢的人是凤歌。
江芜早就知道凤歌会赢,但没想到赢得这般平淡无奇。他隐约窥探到,凤歌的金手指好像自己就飞到他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