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气氛微微的冷却下来。
卿长笑和卿四郎的眼神微微一冷,秦静姝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脸色微微一白,眼里掠过几丝懊恼和不安,呐呐的开口解释道:“刚……,刚刚我和无忧不小心迷路了,然后无忧不小心扭到脚,我扶不动她,只好找卿先生和四爷过来帮忙了。”
只是秦静姝现在的解释反倒像是在一边欲盖拟彰似的,前言不搭后语,她前面说她和卿姑娘不小心迷路了,后面又说只好去找卿长笑和卿四郎帮忙,既然迷路了,又怎么会知道打哪儿离开这里?
清怡郡主在听到秦静姝的解释之后忍不住笑了一声,神色有些愉悦和痛快,看来这临原居出事的人就是卿无忧了,哈,真是好笑,这临原居可是男宾休息的地方,卿无忧在这儿出事了,那么……
后面的根本不用想象,清怡郡主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正是如此,她才会如此痛快,刚刚卿姑娘在将军府外给她的难堪,清怡郡主可是还记到现在,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好好地给点儿颜色给卿姑娘瞧瞧呢,哪知道这么巧她就出事了。
真的是天助我也!
因为确定了卿姑娘已经出事了的事儿,清怡郡主脸上的笑容不断,甚至赤果果的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人群中的司徒曼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当然是有些快意和害怕的,快意的是百里青对卿姑娘另眼相待,如今卿姑娘出事了,对司徒曼来说无疑是另外一种报复后的快感,至于害怕,自然是害怕卿家的人会因为卿姑娘出事了这件事情而迁怒于她们,卿姑娘之所以会离开花园,不就是因为她和沈芙妹动手连累了她吗?
至于沈芙妹,现在只剩下满心的害怕和后悔了,她真的只是看不爽司徒曼,想要好好地打击她一番而已,并没有想过要将卿姑娘拉下水的,毕竟卿姑娘的名声和地位实在是不是她可以随便得罪的,沈芙妹自然没有傻到因为嫉妒或者羡慕卿姑娘而对她动手了。
如果卿姑娘真的出事了的话,那么依着卿家那护短的性子,一定会迁怒于她们的,沈芙妹倒不是怕卿家的人对她报复,而是害怕卿家的人撸掉了他父亲的职位。
这样一想,沈芙妹就在心底里不断地安慰和祈祷,出事的人一定不要是卿姑娘!
陈芷蕊在一旁看到沈芙妹如此着急,连忙柔声的安慰道:“芙妹,你别担心,出事的人不一定是卿大小姐啊,你先别自己吓自己。”
陈芷蕊温柔的声音就像是一汪清泉注入了沈芙妹的心底,让她着急焦躁的心慢慢的就平复下来,朝着陈芷蕊报以一个感谢的笑容:“蕊姐姐,谢谢你,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连累卿大小姐的,如果……,如果……,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冲动了。”
沈芙妹说到最后,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她真的是很担心会连累远在外放的父亲。
陈芷蕊见状,只能尽量的安慰沈芙妹,让她不要太担心,只是她自己也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话都是十分苍白无力的。
卿长笑看了一眼将军夫人身后的夫人小姐们,然后再把视线移到了将军夫人的身上:“不知江夫人来这儿有何要事?”
要不要问得这么理!所!当!然!?
将军夫人听到卿长笑的问话之后忍不住在心底里腹诽了一句,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然后道:“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听到将军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卿长笑的话,人群中的清怡郡主忍不住冷笑一声,高声说道:“刚刚有下人禀报说临原居这儿出事了,而秦小姐又说卿大小姐在这儿,也不知道这临原居出事了是不是和卿大小姐有关。”
清怡郡主的话音刚落,将军夫人的脸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眼神却是微微的一冷,清怡郡主虽然是恭亲王的女儿,但是这里是将军府,她这么不给面子的直接抢着回答,哪怕是泥人都会有三分火气的。
在场的人都听说了在将军府外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清楚她和卿姑娘之间的恩怨了,所以没有一个人开口搭话,毕竟清怡郡主是恭亲王最宠爱的女儿,她们自然不能够随便得罪,而卿姑娘虽然不是郡主,但是却深得圣宠,而且卿长笑和卿四郎两个人还摆出一副紧张卿姑娘的态度,她们自然也不能够随便得罪的了。
卿四郎的眼神冷冷的落在了清怡郡主的身上,他自然清楚清怡郡主如今开口落井下石,无非就是因为在将军府外,卿姑娘让她难堪了,但是卿四郎并不觉得卿姑娘做错了什么,哪怕在临原居出事的人真的是卿姑娘,那么作为父亲的,卿四郎也绝对不允许清怡郡主一个外人来对卿姑娘有任何的置喙。
“临原居出事是否和无忧有关,干卿何事?”卿四郎的嗓音十分的温润柔和,只是此刻透着几分的冰冷,让人不容小觑。
“我……”清怡郡主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毕竟卿四郎说的没错,她一不是卿家的人,二不是将军府的人,哪怕是个郡主,那也是个外人,如今临原居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原本被卿四郎如此一挤兑,清怡郡主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一想到卿姑娘如今在临原居出事了,心底里的快意就把刚刚的不愉快冲淡了不少,对于卿四郎的话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反倒是扬唇笑了笑:“卿四爷不必生气,本郡主也不过是关心卿大小姐罢了,毕竟卿大小姐流落民间那么多年,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有辱……,的事情呢?”
清怡郡主那有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单凭这两个字,谁还猜不到她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
对于清怡郡主竟然敢在卿长笑和卿四郎的面前如此公然的挑衅,众人表示——
这货不是傻了那就是脑残了!
卿长笑是谁?那是连西陵皇都不敢随便得罪的人物;卿四郎是谁?那是西陵皇几年都放不下持续不断的抛向橄榄枝的人物,清怡郡主是谁?说好听一点是恭亲王的掌上明珠,但是对于西陵皇来说,那不过是区区一个侄女罢了,比起卿长笑和卿四郎,清怡郡主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