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薄严城,确实有过留恋。
就算向依然伪装得再好,演得再好,她也不过是棚户区出来的一条贱命。
她连薄家的身份都能拿到,还有什么是自己通过手段拿不到的吗?
直到她遇到薄严城。
原来心里藏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是她怎么也得不到的。
那就只有彻底毁掉了。
向依然冷静了许多,声音还是有些虚浮,但语气阴冷。
“薄家另有打算。还想要这个靠山的话,就别轻举妄动。至少在大秀之前,你和王彪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别给我和薄家惹出麻烦。”
霍玫和服务生交谈了几句,满不在乎地应着:“我是无所谓,不过我可不会贱到,喜欢一个心里有人的男人。”
向依然冷哼一声,阴恻恻笑了:“霍玫,你不也是喜欢自己哥哥的变态吗?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很好笑呢。”
电话猛地被挂断,向依然自顾自笑着,挣扎着爬起身来。
看着梳妆镜里自己不人不鬼的脸,神色逐渐狠戾。
她疯了吗?她也许就没正常过。
向依然,沉住气。
人和人之间,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至亲之人也不例外。
只要在大秀上,按照薄远的意思把事办好,这个坎儿,就算是过去了。
点进公司的工作群,大秀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看到温晚栀在群里利落地处理代办事务,联络公司内部的关系,向依然盯着她的头像出了神。
比起恨温晚栀,她更多的是妒忌和不甘。
妒忌她拥有一切,就算是死过一次,还能潇洒翻身。
不甘的是,即使被曾经深爱的人遗忘,也还能被重新选择,重新爱上。
命运,从来没给过自己这样的选择权。
半山设计。
温晚栀把一头黑发挽成发髻,用一根圆珠笔随意地盘着。
眼看着大秀就在明天了,温晚栀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睡个整觉了。
但好在,和她预料的差不多,薄氏集团内部没什么阻碍的力量,大秀筹备很顺利。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里不安定。
早知道,那天最后见到薄严城的时候,再和他商量下对策好了。
薄远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大秀顺利进行。
赌注涉及的股份,可是能让他在薄氏奠定绝对地位的份额。
下意识看了一眼暗着的手机屏幕,温晚栀有些落寞地收回视线。
这一周,薄严城似乎都在进行封闭治疗,没和任何人联系过。
她也想过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莫里医生,可目前看来,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因为薄严城没有进行任何后续的公关,京城传闻满天飞。
有人说薄严城其实人快不行了,这是在慢慢脱离薄氏集团。
也有人说他只是借机销声匿迹,为之后的大动作做准备。
温晚栀知道,薄严城生病是真,在准备大动作也是真。
可正常的人哪里猜得到,在薄氏集团对付薄严城的,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温总监?”
温晚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小文一脸担忧地趴在她的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