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给屋里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边。
温晚栀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也做了个还算不错的梦。
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野狐狸,被各种猛兽撕咬追杀,伤口痛得她浑身发冷,已经快断气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一户人家生活。
好吃好喝不说,大冬天也不用再在林子里受冻,就像此时,正趴在暖炉旁,无人打扰地酣睡。
门口有人敲门,温晚栀只是翻了个身,没半点起来去开门的意思。
她就是只狐狸,贪睡不开门,也很正常吧……
似乎又有人应了什么,声音沉如洪钟,震得她爪子下的地板都在抖似的。
没人再敲门,温晚栀却觉得再睡不安稳了。
身子软绵绵的,睁开一只眼,却差点呼吸骤停。
面前显然是雄性的手臂,青筋微微隆起,手背上有些深刻的旧伤疤,手臂上还有些新的。
活的,男的。
温晚栀猛地睁开眼,脑子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眼前是薄严城的卧室,男人揽着他,似乎还在睡着,呼吸均匀。
灼热的鼻息打在她耳廓,痒,但无处躲藏。
薄严城的臂弯和从前一样,来去从来都由不得她。
温晚栀不知道心脏该停跳,还是该狂跳,一时间大脑空白,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眼皮肿胀的感觉让她微微一怔,想起自己昨晚似乎哭了很久。
羞怯和愠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擂鼓般的心跳下缠成一团。
温晚栀知道自己该马上起身离开,却又怕弄疼了他的伤。
在这么一个慵懒的冬日清晨,生理期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好像短暂的当个贪恋温暖的狐狸,也不错。
闭了会儿眼睛,温晚栀却再也睡不着了,被薄严城的体温烫得浑身发热。
大掌按在她小腹上,掌心滚烫的温度存在感过于明显了。
温晚栀脸色泛红,打算挣脱出去。
也不是不想叫醒他,主要是不想面对那份尴尬。
希望薄严城睡眠质量够好,好到她挣出来后小心翼翼回去房间,他再醒过来最好。
薄严城其实早就醒了。
或者说,这一晚上他并没有怎么睡着。
先是抱着个小冰坨,慢慢捂热了之后,又哭着嘟囔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