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周朝最能打的人都有些吃力,镇国将军与昌平侯连连吃败仗,哪还有将军敢自讨没趣,引得早朝之时,圣上连连发怒,也无人敢接话。
不过最近两天,陛下的脾气倒是好了些,只因在半年前便自请去寺中清修的荀湛回来了。
可最令人震惊的却是,荀湛自请带兵上阵杀敌,一番话说的气势恢宏,让朝中大臣连连羞愧不已。
容婉对此不过是稍稍惊讶一番,不过令她最震惊的还在后面,因为荀湛要带当今的状元郎,现在的吏部侍郎孟生带战场上去,理由是孟生既有经世之才,定时对行军之事有所了解,便请孟生助他一臂之力。
为了家国,自当肝脑涂地,且容不得孟生不应。
可孟生一介文弱书生,就算是上了战场,又能做什么呢?荀湛此举,明明是要孟生送死的,可孟生却不得不答应。
在荀湛的那番言语之上,任何人说个“不”字,都能被整个大周朝百姓的唾液给淹死,永世不可翻身。
不过此事已然敲定,当今圣上欣然同意,当即从别处调了五万大军,命荀湛为主将,定远伯为副将,孟生为军师,即可启程赶往边关。
容婉听到此消息时,连忙收拾一番,带好幕离,这才带着白瑶坐上马车赶往城门口。
因大军还在别处,荀湛,定远伯,孟生便骑马到军营,才能以兵符接任大军。
容婉到时,他们将要出城,她连忙下了马车,使了眼色给白瑶,白瑶会意,连忙跑到孟生跟前道,“孟家郎君。”
孟生转头,对面前的婢子很是熟悉,目光触到远处的容婉,眸中深了一深,嘴角微微轻勾,不过一瞬,便面色清冷的看向面前的两人。
“请将军,副将应允,在下处理过家事马上归来。”
定远伯笑了笑,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孟侍郎果真好福气,都有人来送行了。”不过却只口不提让孟生过去,主将在前,他这副将却不能乱开口。
孟生笑了笑,却不出声,而后看向荀湛,“请主将应允。”
荀湛看了孟生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出外行军,最忌儿女情长。”余下的话,并未再说,反正他的意思简单明了,自是“不许”二字。
定远伯揉了揉鼻子,深感荀湛不近人情,只不过只能在心中想一想,不敢多说。
主将已然不许,军令如山,孟生自然不能违反,只好对一旁等待的白瑶道,“回去对你家娘子说,定不负卿相思意。”
说罢,他转过身,双脚踢了踢马身,跟上前方的荀湛与定远伯,就这样出了城门。
白瑶眼见孟生出了城门,也叫他不住,只好垂头丧气走到容婉身边。
容婉远远看方才的情形,心知请不过来孟生,原本她也不过来送一送他,既然他也看到,总比没来要好。
因此,便携着白瑶又回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