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见黄尚善的娘不在,不由好奇:“你们夫人呢?”
丫鬟抹泪恨恨:“才走。说是姑爷来了,就——”
“啊,打女婿去了。”
渁竞天一边说,一边留意黄尚善脸色,又道了句“还不得往死里打”,见她仍无反应,慌了。
“咳,你先下去吧,我们与你家姑奶奶说句话。”
丫鬟犹豫。
杜仪娘便道:“你也没能劝她吃药,不如我们来试一试。”
丫鬟才小心放下药碗。
去之前还对两人道了句:“请两位夫人千万劝着我家奶奶用了这安胎药。”
安胎药!
渁竞天险些给自己一巴掌。
杜仪娘一惊,拉住丫鬟:“你家奶奶有身孕了?”
丫鬟苦着脸:“今日才诊出…”
丫鬟出去,杜仪娘看着渁竞天,意味深长:“作孽哟。”
渁竞天险些吐血,当初你不也听着挺乐呵挺赞同的?这会儿又义正言辞落井下石?
才诊出,黄尚善腰肢细细,估计才月余,这么大打击下…别闹出人命来。
渁竞天忙坐到黄尚善身边,把一直拎着的长条包袱放到两人中间。
“我来看你。”
黄尚善眼珠子动了动,望着她,叹了口气:“让你看笑话了。”
渁竞天心虚啊,这笑话是她一手促成的啊。
杜仪娘这会儿却坐到三步外,给渁竞天使脸色。
看热闹的姿态足足的。
“其实韦二他不是有心的。”
“呵,是啊,不是有心的,不就是赌的失了理智吗。”黄尚善笑得心凉:“我真怕哪天一觉醒来,连我们娘俩儿都成别人的了。”
是啊,一觉醒来,嫁妆换了姓了。
渁竞天尴尬:“其实,其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黄尚善望着她,慢慢凝了眉:“你竟为他说话?”
姐姐,我其实是为自己说话。
“咳,那个,有内情的。”
赶紧把包袱打开,露出里头紫檀长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