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正在假寐状态,他在思索,退兵几天,后金如此的安静,这事有些反常。自己在城中安排人手,四处搜索奸细,至今也没有什么收获。是不是自己的思维在哪里出了偏差。
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老大,有奸细。老大,有奸细。”。
凌云从椅子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他看这那个士兵,眼睛发光,像是看什么宝贝似得。“你说什么,有奸细,奸细在哪里!”。
那个来报信的士兵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站在那吹粗气。
凌云可是真着急了,一把把这个家伙拽住了。“我问你,奸细在哪呢,你跟我这喘什么,抓住了吗,如何处理的?”。
“我和石头一起,发现一个可疑之人。我肯定他不是山海关士兵,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但是一定见过。此人一身逃荒打扮,却红光满面的,现在的山海关,大家都吃不饱,哪有这样的人,我觉得肯定是有问题。”。
听着士兵的报告,凌云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不怕你来找事,怕的就是你不来,你在暗处,就拿你没办法,你要跳出来,就一切都好办了。
“那这个可疑之人,现在何处?”。
士兵回答,“为防打草惊蛇,我回来向您报告,石头还在跟着他。”。说完抬头看着凌云,不知道自己的老大下面还要问些什么。
凌云对他的做法很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说,“没错,你们做的很对,不愧是我老凌的兵。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最近事情多,对兄弟们关心的太少。”。
士兵昂首挺胸,“我叫杨木易,大家都叫我木头”。
凌云乐了,怪不得这两个能凑在一组,一个石头一个木头,也真是缘分了。
还没等他打趣两句,外面又气喘吁吁跑进一个来。比木头进来的时候更狼狈,这位跑的帽子也没了,衣服也开了。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老大,不好了”。
好不容易在屋内站定了,还不停的喘着气。凌云心想,这哥俩一个毛病,毛毛躁躁的。
木头仔细一看,这不是去盯梢的石头吗。他怎么跑回来了,出什么事情了。
老凌抄起桌上一杯茶水递给他,“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石头顾不上失礼的问题了,接过来茶水一仰脖子,咕都都全进了肚子。这才把茶杯放在桌上。
“老大,我跟踪可疑人,发现他进了刘鸢二爷的别院。我也不敢回来,就在暗处蹲着。然后。。”,说到这,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把个凌云急的不行,“后来怎么了!”。“后来我发现总兵大人正朝别院去,我就跑回来报信了。”。
“大事不好!”。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凌云的脑子,总兵有危险!也有可能,这个时候已经。。。。他不敢往下想,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你们去传令,让我所属部下一半来总兵别院,一半到城门口堵截。
他飞快的向总兵府别院跑去。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刘鸿正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
今天上午,刘鸿处理了一些公事以后,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几天没去看看弟弟了。就决定却弟弟那里坐坐,陪他说说话。说心里话,这个弟弟虽然不成器,毕竟是和自己是同父之子。他的处境不好,自己也跟着心疼。只是国家战乱频仍,自己作为一镇总兵官,更多的是需要考虑城池和百姓,所以时常会忽略了弟弟。这让这位称职的哥哥很是愧疚不已。
因为是战时,自己不得不加以防备,平时去到哪里都是带着护卫人员的。按现在的话说,至少也得有一个警卫排的人数。
而今天不同,和弟弟说说话,犯不上这么兴师动众。所以他没有带任何的随从人员,只是内穿软甲外穿布袍就出门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叩门声响,刘鸢和哈巴赤都有些忐忑感,是不是事情已经败露了?刘鸢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还不得不故作镇定的咽回肚子里。
他示意哈巴赤隐藏,然后喊了一嗓子,“谁呀谁呀谁呀,二爷正睡觉呢。扰了我的梦你吃罪的起吗啊?”门外似乎静了一下,然后听得有人回答,“越发的无礼了,你是谁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