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小号在论坛里问了一下,男小五被打的毁容了,当时有很多学长都看见救护车抬着一个少男,而且听说他当时是被丢到过道上一晚上,救护车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快冻僵了。”
紫苏补充道。
一个好的情报收集也应该注重这种二手情报的提取,她在这个方面相当的上道,当然,也要感谢那些永远走在吃瓜第一线的学长们。
“毁容?那男小五下辈子就毁了啊,啧啧啧,真可怜。”
虽然白芥嘴里说的是怜惜的话语,但是她的手永远比嘴诚实,右手半遮住嘴,主打的是一个幸灾乐祸,那高高翘起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她不是太想了解男小四和男小五的恩怨情仇,但是还是那句老话“男人扯屌,欢乐无穷”。当然是旁观者获得了欢乐,男人顶多是供人取笑的小丑。
“等等,你刚刚说他是外专业的?”
白芥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皱了皱眉,又反复看了两遍通报。
“对。”
“那他对我撒什么谎?为了套近乎,哦,我懂了,是为了问我邻居的事。”
同专业在填家庭住址时注意到自己眼熟的地址而感到好奇,所以来询问,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是完全打不着杆子的外专业,为了询问邻居的隐私,而专门查找全校学生的住址,较点儿劲的人都可以把他押送到警察局了。
侵犯隐私权,够这位刚刚被处罚完毕的少男再去吃一阵牢饭了。
“他查到了我。”
这显而易见。
“嗯哼,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的地址他已经知道了,难保他不会直接到你家里问。”
紫苏一副“吃瓜吃到自家人身上”的表情,还非常亲密的撞了撞白芥的肩膀,眉眼微弯,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她的朋友的回复。
“哝,需要录音笔吗?我买来听课用的。如果男小四真的感过来骚。扰你,你就录下来,再打他一顿。反正侵犯她人隐私,错先在他,就算是男小四真的半死也怪罪不到你身上。”
紫苏还半开了个玩笑。
她会给白芥录音笔是事实,后半句打个半死是玩笑。就像是鼻涕虫一样,如果不在他身上洒满盐,让他死在干枯的痛苦中,那么痛苦的人只有被鼻涕虫赖上的人。
——所以真正有效的做法是打的全死,但是碍于这是一个“男性友好”学校,只能退而求其次,多给这个鼻涕虫几个巴掌了。
白芥随手接过紫苏递来的录音笔,把弄了几下表示自己学会了,她盯着台上还在汇报的同学,从背后看,那个之前还和她挑衅的老师也变得莫名的平静。
汇报还在进行中,但是白芥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对于男小四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如果不是他自己撞上来,她可能一辈子都注意不到这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少男。
她不是他的买主,自然也无法时刻得知他的动向,但是从他那副喊“甘大人”含苞待放的姿态来看,这事八成是小小少男包暗藏春。心,把其她人当作助他爱情牵线的工具人了。
白芥:所以说啊,真的很烦三次元少男,他们就不能乖乖待到净土,不要毁掉他们的男前辈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男性正面形象吗?明明我还挺喜欢鸢尾的贤惠男虜和大风的艳惑男鬼的,看看他们多听话啊。
但是事已至此,白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她安慰着自己,一个少男而已,随便打发打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