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黎又将他拉的近了些,“但有一事……”他眼中充满着无与伦比的诱惑,附在巽泽耳边,轻轻说了这件事。
巽泽脸色陡然大变,若不是慕容黎将他握得太紧,他肯定一个转身就能飞出王府。
十万精兵都不能令他动容,偏偏这件事他就惊恐万状。
慕容黎真诚凝视他:“你若不应,你我百年之后,瑶光将无人继承大统。”
谁让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巽泽瞠目结舌:“非得……是我?”
这话问得搞笑。
慕容黎沉下脸:“既已认定了你,只能是你。”
“那我去把小兔子找来……”巽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这种事也能让别人代替吗?”慕容黎声线有一丝发冷。
“他……可以。”
“你不是才反悔了吗?”
“我……又反悔了。”他巽泽做事,主打一个说话不算话,无人可控,他要知道还有这种可怕的事,打死他都不会上龙床。
“你……荒谬。”慕容黎气极。
“天色已晚,阿黎早些就寝。我钓的鱼儿快上钩了,待我收网之后再议。”
说时迟那时快,巽泽不管慕容黎会不会怒,飞得比鸟儿还快,他大约要去吹风冷静冷静。
“阿巽……”慕容黎追出书房,天色尚早,却早没了那个混蛋的影子。
*
杜白麟实在没有想到,巽泽约他喝酒的地方灯红酒绿,笙歌艳舞,实在是个顶级的销金窟。
他倒不是心疼那两文钱,实在是他对这种地方有点不太适应。
秦楼楚馆凤鸣院,瑶光地下的风月之最。
禁娱令期间,那些王公贵子仿佛都被憋坏了,一朝解除禁令,蜂拥而至,闹得各种花楼欢声笑语。
仿佛也在宣誓着,人间值得。
凤鸣院声誉依旧如日中天。
被人领到厢房,巽泽已喝了两坛好酒。
杜白麟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巽泽拉着灌下去一大碗,酒意上头,哪还管这是什么地方,唯有痛快二字。
三巡过后,巽泽笑眯眯的看着杜白麟,把通灵手镯递给了他:“送你的。”
看着那只手镯,杜白麟受宠若惊:“阁主,这……绝非凡品。”
“别想多了。”巽泽眨了眨眼,“本阁主可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来这种地方,在这种地方送手镯,很难不让人想多。
而且阁主眨眼的邪魅气息,让人不想入非非都很难。
赤裸裸欲拒还迎的诱惑,杜白麟被憋了个满脸通红,木讷道:“无功不受禄,阁主,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巽泽:“你请我喝酒,我送你手镯,礼尚往来。”
他拉过杜白麟左手,直接扣了上去,见手镯正合适,心满意足交待着:“记住,我送你的东西,可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杜白麟正一脸茫然,突然楼外一片呼喝声,此起彼伏,如巨浪般响起。
他们所在的厢房三楼沿街,推开窗是十丈长河。
此刻河边人声鼎沸,两岸楚馆里的人都被吸引了来,巴望着河中心。
夜幕戌时,灯火阑珊处,一艘花船游在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