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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不必了。&rdo;

颜天明脸皮抽动了一下，突然生出了那种看自己后辈的感觉，魏南璋刚刚那动作……其实……很……幼稚。

他掩唇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回过来却看见魏南璋咬着勺子，懒懒坐在对面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探究与算计。

不，他收回，其实魏南璋一点也不幼稚，心机与年纪，并不一定成绝对正比。

&ldo;颜大师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rdo;

魏南璋咀嚼着口中的饭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倒多了盐，果然是不该在做饭的时候打电话，尤其是跟这个男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只是，他似乎……开始甘之如饴。

&ldo;……&rdo;

颜天明沉吟了许久，双手交握在一起，终于还是注视着魏南璋，说道：&ldo;贵公司最近在筹备一次t台秀，不知此消息是否属实？&rdo;

涉及到生意的问题，魏南璋那一脸轻松闲散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敛了神色，用勺子轻轻敲着描花盘子，&ldo;的确如此。&rdo;

&ldo;如果可以的，我想我们之间可以来一场合作。&rdo;颜天明想到章毓秀，觉得胸口闷闷地。

他不稀罕章毓秀，但是年轻时候未必没有那种青涩的爱慕之心，只是后来遇到的事情太多，时间已经将他所有的记忆冲淡，最后连这些似有似无的青涩感情，也消散无踪。

章毓秀是曾经的t台皇后，她的离开，也必须重现当年的辉煌……至少，她要捡回自己那些珍贵的回忆。

他想章毓秀是真的看开了，她是人之将死，万念俱灰，只想着怎样才能走得潇洒一些吧？

魏南璋讨厌看到颜天明这样怀念的表情，他那坚硬的金属勺子戳在盘子上，发出了尖锐的划声，&ldo;颜天明，你在跟我谈话，能不能专心一些？&rdo;

其实原本是很想问他刚刚在想什么的，但是他凭什么这么问？他跟这个男人还没有什么关系呢。

专心一些？

颜天明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苦笑了一声，这个毛病，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他已经改不掉了，因此他回避了魏南璋的这个问题，只说道：&ldo;抱歉，最近老得厉害，老是想起这些问题。&rdo;

他说自己老了。

魏南璋一瞬间觉得讽刺，刚刚想要讥笑男人现在看上去精神极了，可是一看颜天明的眼睛他就退缩了，那双眼，装进去太多东西，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个窗口，沉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一时之间也是倒不出来的。

这个话题，也应该回避。

&ldo;好吧。&rdo;他继续戳自己的盘子，偶尔也吃一口，&ldo;那么，我们凭什么合作？是你跟我之间的合作还是……晋初与四国的合作？&rdo;

商人就是商人，在这方面敏锐到颜天明的想象力也触摸不到。

&ldo;如果说，是我跟四国，会有什么问题吗？&rdo;颜天明实在是不想看到晋初了，只是……他想要给章毓秀最风光的离开。

章毓秀，她是皇后。

晋初已经腐朽变质，只差谁来点燃那一星的火，让它燎原。

魏南璋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ldo;这不可能。&rdo;

然后颜天明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没说话。

魏南璋也很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