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熙也生气了,身为灭疫士,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斩除疫体,结果在这儿吵架,还不嫌丢人吗?
十六号车厢中,气氛紧张。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下半身摊在地上,上半身则是爬在一个靠窗的椅子上,从他的右耳朵部位,增生出一团巨大的肉瘤状肉块,表面平滑,但是湿漉漉的。
滴答!滴答!
有黄色的粘液渗了出来,已经在老人的身下沁出了一滩,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这是谁做的手术?”
阮九保看了一眼,就叫了起来,一嘴的抱怨:“明明只是成长期的疫体,结果被刺激的爆发了,你们夏国的灭疫士,水准好差呀!”
旁边是身穿白色灭疫服的随车灭疫士,听到这话,脸色羞的一片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人感染的疫病,是耳水疫体,也就是俗称的晕车症。
晕车最主要的原因,是耳朵中的前庭器官存在先天缺陷或者后天病变,导致耳水不平衡,平时影响不大,但是一旦坐上交通工具,由于变向、加速之类的运动,便会带来刺激,进而产生晕车症。
耳水疫病,属于乙类感染,危险不大,这一例症状爆发,还是因为老人年纪太大,身体不够健康,再加上连日来的长途旅行,疲劳所致,如果得到及时下车休息,根本不会发生这类疫病。
正因为危险不大,所以随车灭疫士大意了,结果导致疫体喷射粘液自卫,让他也被感染了,不得不求助火车上的灭疫士。
“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哭喊着,她是跟着爷爷去城里看外出打工的父母,没想到遇到了这种情况。
“小妹妹,别哭了!”
金泰熙蹲在地上,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你爷爷没事!”
“真的吗?”
小女孩抽泣。
“小手术!”
阮正豪相当自信,看向了列车长:“我现在开始斩除,你去准备一些消毒药剂,在没有彻底清除这节车厢的疫体腺体之前,任何人不准通行,避免感染,另外让司机开稳一些,尽量避免急转弯。”
阮正豪说这句话,不是因为火车开稳了,方便做手术,而是因为耳水疫体会对大幅度的波动产生应激反应。
“你们行不行?”
看到十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列成长很担心。
“喂,我们可是千亚大学的代表团,要去洛都参加天梯赛的!”
阮九保不满的抱怨,他觉得自己被看低了。
“得了吧?耳水疫体会对声音和剧烈波动会产生应激反应,你再这么叫下去,那个老头就死了!”
夏本纯鄙视,倒是阮正豪的冷静和应对,让她刮目相看,果然名校生就没有普通货色。
“哼,正豪哥出手,他想死都死不了!”
阮九保反唇相讥。
“如果他的声音大到足以刺激到耳水疫体,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明玉,,你来做我的助手!”
阮正豪一边戴上白手套,一边走向老头,这淡定的姿态和话语,简直冷酷的无以复加。
“好的!”
被点名的是一个女生,立刻挎着灭疫箱过去。
“听到没?”
阮九保得意的挑了挑眉头。
“正豪哥好帅!”
“今年天梯赛后,他一定可以跻身十大英杰之列!”
“这不是废话么!”
千亚的女生们,开始发花痴了。
有人出手了,卫梵也乐得清闲,正好趁机观察一下千亚代表团的实力,不过那个金冼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