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南别墅区,薛家公馆。
“哪里来的乡下破落户,竟然敢跑到我家来,还想当我薛家女婿,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小子,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指腹为婚这种儿戏的事情,这是2万块钱,拿去做点小生意,以后别来了。”
“游方是吧,我薛蝉,堂堂薛家大小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种货色,更别说,我马上就会是张家大少奶奶了。”
薛家三人,薛父薛水泉,薛母刘玉珍,以及游方名义上的未婚妻薛蝉,对着土里土气的游方,一顿明嘲暗讽。
真是晦气,刚刚一家人还在有说有笑地喝着下午茶,聊着即将和鹤城张家的联姻,憧憬着攀上张家,薛家也将很快再上一层楼。
谁知眼前这位土得掉渣的小子,突然登门认亲,还口口声称是薛家女婿,好好的气氛,瞬间破坏殆尽,薛家三人也立时倒足了胃口。
薛家在鹤城,虽算不上十足的高门大户,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如何能接受一个乡下土鳖做女婿?
“薛家伯父,伯母,还有这位薛家大小姐,这门婚事,我个人其实呢,没什么太大的所谓,主要是遵师命前来完婚。”
面前薛家人的奚落,游方一脸平静。
“遵师命?”
“你是说我家老爷子和那个邋里邋遢老道士的结的什么娃娃亲?”
薛水泉的表情意味难明。
“正是,十五年前,我师父下山游历,施针救下身患绝症的薛家老爷子。”
“然后薛家老爷子硬拉着师父结亲,把他孙女,也就是你的女儿,薛蝉大小姐,许给了我。”
游方耐着性子解释。
“哈哈,笑话,那是老爷子病糊涂了,刚刚好转一点,就又和你那个什么师父喝得昏天黑地,这种酒言酒语,能当得真么?”
刘玉珍涂满脂粉的脸上,满是讥讽。
“爸,妈,有什么好说的,这家伙明显就是想来我们家攀高枝!”
“想赖上我薛蝉,门儿都没有!”
“识相地,拎着2万块滚蛋走人!”
薛蝉是越看游方越厌恶,心道今天幸好未婚夫张钧没在场,不然自己可真要被这小子害死了。
“这么说来,薛家是打算悔婚了?”
游方心里一股怒意,隐隐升起。
“笑话!”
“根本就没有的婚,哪里来的悔婚?”
“想吃软饭,就直接说,别扯什么婚不婚的!”
薛蝉一副牙尖嘴利,盛气凌人的样子,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显得尤为刺眼。
“薛家老爷子呢,可否请他老人家出来一见?”
游方深吸一口气,不想搭理她,转头向薛水泉问道。
“怎么,还想见我们家老爷子?”
“还不死心是吧,对不起,他老人家出门散心了!”
“没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
刘玉珍不待薛水泉答话,先跳了出来。
“薛家伯父,不是我游方不识好歹,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薛家老爷子是当事人,总得跟他当面讲清。”
“你放心,说完我立马走人,绝不会继续纠缠!”
游方耐着性子,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什么时候,这么好的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