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鲜血的濮天赐缓缓抬头,表情仿佛恶魔附体,狰狞无比。
“怎么,赶着投胎?”
游方缓缓走到濮天赐面前,居高临下俯视道,“够不够的,不是你来问,而是得由我来说,明白?”
濮天赐自觉而卑微地闭上了嘴。
形势比人强!
濮天赐彻底放弃抵抗,在最后一次血性被游方兜头浇灭后,他已经认命!
不认命,他真的可能会死!
“濮公子。”
游方弯下腰,侧头在濮天赐的耳边,轻声道,“别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着我,对你没好处,真的。”
“其实,我很享受你这种恨我入骨却又干不掉我的表情,但是,次数不能太多,因为我会麻木。”
濮天赐狠狠低下头,身子如抖筛糠。
“其实,你很幸运!”
游方站起身,伸手拍拍濮天赐的脑袋,如同长辈训话,“今天我小姨子在场,她一直说我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她很不喜欢!”
“所以,我不得不克制,否则,你现在应该已经不完整地躺在地上,而不是现在这样,完整地跪着。”
“以后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嚣张,是得有资本的,而这点,你又没有,最起码,在我面前,没有!”
濮天赐一言不发,如同一条野性被完全抹掉的鬣狗。
“小姨子,做人低调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能太低调,那样,就是卑微了!”
游方走回到云梦身边,指了指在一旁瑟瑟发抖鹌鹑一般的左菁,笑道,“该你收拾她了。”
“不了。”
云梦怔了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左菁,摇头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大问题,我也有错。”
游方笑了笑,善良,不是罪过,也不能算是坏事。
“你过去不如我小姨子!”
游方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左菁,“现在也不如,当然,将来更是!”
左菁的心,如同被一把带有倒刺的利刃,狠狠地剜了一下,她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这货,是不是像条狗?打断脊梁的狗!”
游方笑着指了指仍乖乖跪在地上的濮天赐。
濮天赐毫无所觉,一动不动,但左菁,却是身子一颤。
濮天赐像条狗?
那她,不就成了一条母狗?
…………
夜色朦胧,云梦和游方一前一后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二人的身影。
游方步履散漫地跟着小姨子后面,时不时四下张望,欣赏着难得的夜景。
云梦则低着头,无声地在前面踢着脚走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夫,我还是想进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