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印天生大惊失色,心提到了嗓子眼,宝刀算什么,秋意寒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若不在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色魔看印天生异常惊恐,知道秋意寒对他一定很重要,为了能逼迫印天生默写出真正的刀谱,他冷笑道:“你既然如此在乎秋意寒,那就赶紧给我默写刀谱,要不然我让她立马香消玉殒!”
印天生双目冷光闪闪,要不是秋意寒的性命攥在色魔的手中,他早就举起日月摄魂刀将色魔劈了两半,可眼下为了救出秋意寒,他只能忍气吐声,将心中记下的刀谱慢慢的默写出来。
“小子,怎么还不动?是不是想看我放她的血?”色魔看印天生冷冷的瞪着他,没有要默写刀谱的意思,不由恼怒的喊道,同时手下稍一用力,铁扇上锋利的刀刃已滑破秋意寒白皙的脖子,鲜血顿时滴滴答答落到了秋意寒的肩头,她身上洁白的衣裙立马染出几道血印,一阵疼痛从伤口袭遍全身,秋意寒不由脸色一白,柳眉紧锁,一副痛苦之色。
看到秋意寒被色魔伤到肌肤,印天生如同冰块的脸闪过一丝惊恐,大喊道:“你别乱来,我马上给你写!”说罢他掀起衣袍,从衣袍上扯下一块布料,咬破手指便认真的默写起了日月摄魂刀谱。
色魔看印天生着急的用血默写着刀谱,不由高兴的哈哈大笑,慢慢将抵在秋意寒脖子上的铁扇移开了一些。
“天生,不要将刀谱写给他,他若得到宝刀江湖一定又要血雨腥风!”秋意寒虽然刚才被色魔的铁扇伤到,尚还惊魂未定,但日月摄魂刀乃武林至宝,她怎能为了保住性命,眼睁睁看着印天生将宝刀交到贼人手中。
见秋意寒不知死活的想阻拦印天生,色魔生气的冷喝道:“你想死他可不忍心,我劝你从此跟这个小子远走高飞,好好去过安稳日子,他可比岳天祥靠谱多了!”
“你休要胡言乱语!”听到色魔的话,秋意寒不由一惊,心里更有难以言说的痛,岳天祥和她已行夫妻之礼,如今她的腹中也已有了他的骨肉,可苍天无眼居然让忠义盟和白骨教成了敌人,岳天祥一向心怀天下,老实孝道,若江湖众人在从中挑拨一二,只怕他真的会为了忠义盟和她刀剑相对;而印天生不管她做什么都在默默的支持她,为了护她周全,他从中原追寻她到千里之外的天山,听到白骨教有难他又二话不说随她回来应敌,更为了她的颜面大开杀戒,让几百名武林弟子横尸山野,他对她的爱简单真实,无欲无求,可遗憾的是她第一个遇到的人是岳天祥而不是他,所以他无怨无悔的付出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负担,她不知道该怎样回报他的恩情。
印天生忍着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认真的在布条上默写着刀谱,色魔与秋意寒的对话在他的心中激起一片漪涟,他知道岳天祥仁善孝道,定会为了江湖大义听从母亲的指令与白骨教一较高低,若这次他用宝刀救了秋意寒的性命,秋意寒能早些醒悟,放弃与岳天祥没有结果的感情,他便带着秋意寒远走高飞,避开这场让人心碎的厮杀。
看印天生没有理会她反对的话语,依然面无表情的默写着刀谱,秋意寒不由如千金巨石压身,喘不过气来。印天生对她付出的已经够多,这次再为了她交出宝刀,她以后怎么还好意思对他的爱视而不见,对他不理不睬,这把宝刀救得是她的性命,却好似要毁灭她的真情。不行,她决不能再欠印天生人情!这么想着秋意寒再次出声阻止印天生道:“不要管我,你若将宝刀交到色魔手中我便恨你一辈子,再说了宝刀本就是岳天祥之物,你没有权利将它拱手送人!”为了让印天生停止和色魔之间的交易,秋意寒故意说宝刀是岳天祥的,只有这样印天生才会对她失望透顶,才不会为了她将这把旷世神刀交到色魔的手中。
印天生抬头看了秋意寒一眼,冷冷的道:“宝刀是我的!为了你就算让丟了性命我也无憾,区区一把刀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就算你对我掏心剜肺,我心中依然只有岳天祥一人!”秋意寒为难的大声喊道,她不想让印天生越陷越深,刀剑伤人只是片刻的疼痛,而感情伤人却是终生的痛楚。
“你心中有我也好无我也罢,只要我心中有你,我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印天生说着又开始埋头默写刀谱,他练日月摄魂刀法已是半年前的事,刀谱上具体的记载有些已记不清楚,就算他能记清楚也不可能傻傻的将刀谱全部默写给色魔这个混蛋,为了让色魔相信他所写无假,他故意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并且一再流露对秋意寒的一片真情。
色魔看印天生对秋意寒用情至深,知道印天生为了秋意寒的安危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将刀谱默写给他,眼看着这把绝世宝刀就要为他所有,色魔高兴的眉飞色舞。
半盏茶后,印天生已在撕扯下的布条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将宝刀与写好刀谱的布条一同举到了头顶,冷声道:“你要的东西已准备好,快些放人吧!”
色魔眯眼一笑道:“好,很好!只是上次我已将宝刀搞到手,你却又招了回去,若这次又这样我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那你的意思是?”印天生脸色一沉,这个糟老头还真够狡猾。
“刀谱和宝刀你先给我,待我确定无误后在放人!”色魔冷声道。
“不行,我凭什么相信你!”印天生冷喝道,秋意寒一日在色魔的手上他便寝食难安,今夜不管怎样都要将秋意寒安全的救出来。
“她的性命在我手上,一切规矩都得由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