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还行吧。”
宁丹丹瞪眼,伸手把手机抢回来护怀里:“就这还叫‘还行吧’?那什么样才叫‘很行啊’,是不是骆学长那样的?”
那旖拿起笔,翻开练习册,随口道:“谁?”
宁丹丹这下确定她是真的对男生一点兴趣都无了,连骆嘉瑞学长都不知道。
哎,不想和她聊关于男生的话题,聊不动,撩不动。
“骆学长啊,就另一款校草脸。”
写了两道题,那旖有点走神,扭头看着窗外。
操场永远热闹,总有人不知疲倦在阳光下肆意奔跑。
她的座位能隐约看到被无限缩小的篮球场。作为以拉伸照闻名三中的初中部新晋校草,篮球场是课间时间聂余最喜欢去的地方。
三班在五楼,十七班在三楼。
五楼的走廊尽头有个卫生间,除了上体育课和做早操,从早上上学到下午放学,那旖几乎没有离开过五楼。
聂余倒是有几次课间时间来到五楼,周围簇拥着好些同学,目不斜视从她们教室门口走过。
从摸底考试那天过后,他们再没说过话。
从小到大,他们会因为各种千奇百怪的原因生气,擅自冷战,然后再擅自和好。
但这次似乎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同,没有吵架,更没有冷战,就是莫名其妙的,中间好像有了一点点距离。
距离因何存在,却没人说得明白。
他们似乎默认了这种距离,谁都害怕先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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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测过后,那旖再次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氛围里。
而聂余则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一群人围着。
有时那旖被宁丹丹拽去小卖部买水喝,路过篮球场时,看见聂余和一群男生在里面打球。
那个奔跑在球场上的身影,在不知不觉中再次悄然拔高,少年身量修长挺拔,长成了让无数人心悦的模样。
在这个对性别有了认知的早到青春期里,他就像一个发光体,出现在所有女生的梦想中。
十七班这节是体育课,列队,点名,然后围着操场跑八百米。
八百米跑完,体育老师就宣布解散,自由活动。
聂余踢了踢腿,他一条校服裤卷膝盖弯,一条只卷到脚踝,抓了抓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弄,抬步就往教学楼方向走。
钟杰看见,连忙叫他:“打球啊聂余,你干嘛去?”
聂余头也不回:“你们先打,我待会儿来。”
钟杰脚尖一转,丢下一群男生,跟上他:“那我等你一起,跟他们打球太没意思了,菜得一比。”
“你不菜?”